天行者阿納金和恰恰冰克斯站在門口,這道門将帕德梅的卧室和前廳分隔開來。
頭一天晚上,阿納金和奧比旺一直守在前廳裡。
他們的視線穿過房屋和打破的玻璃,望向考路斯坎星球的遠方,望向無盡的車流。
帕德梅和女仆朵梅在卧室裡忙亂地收拾着行李。
看到她氣沖沖的樣子和動作,阿納金和恰恰冰克斯都知道,現在最好和這個處在沮喪與憤怒中的參議員保持一定距離。
在絕地武士的要求下,議長出面幹預,要求帕德梅返回納布。
她同意了,但這并不等于說她樂于接受這一要求。
帕德梅長歎一聲,直起身,一手叉腰,感到腰略有些酸痛。
她又歎了口氣,走向這兩位站在一邊看她們收拾行李的人。
“我隻好這樣走了,”她對恰恰冰克斯說,聲音聽起來沉悶陰郁,似乎想把愁緒灌輸給看上去拙笨的岡加人。
“你的責任是在議會代替我的職位,代表冰克斯,我覺得我可以信任你。
”
“我很榮……”恰恰冰克斯嚴肅地站在那,不假思索地說,隻是他的頭還是擺來擺去,耳朵呼扇着。
你可以把一個岡加人打扮得頗有威嚴,但這種生物的本性你很難改變。
“什麼?”帕德梅的聲音有些嚴厲,她真有些生氣了。
她将非常重要的事情托付給恰恰冰克斯,很顯然,她不願意看到他表現出笨拙的老樣子。
恰恰冰克斯有些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又直了直身子。
“我感到很榮幸能接受這重托,我很榮幸能接受以我最謙遜的态度我……”
“恰恰冰克斯,我本不希望把你推到前面,我肯定你會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帕德梅打斷了他的話。
“當然,我的夫人。
”岡加人臉漲得通紅,活像煮熟的螃蟹。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試圖掩飾自己的表情。
然後他轉身離開,經過阿納金身邊時向他非常開朗地笑了笑。
阿納金看着岡加人離去,心裡一陣輕松與平和。
但很快,他這種感覺就被沖得一幹二淨,因為帕德梅對他講話時的語氣使他意識到,她的情緒很低落。
她強調說:“我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躲藏起來的主意。
”
“别擔心。
既然武士會已經決定展開調查,奧比旺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現究竟是誰雇傭了賞金獵頭。
我們需要慢慢來。
面對這樣的威脅,我們更需要采取對策,找到真兇,發現事情的根源,而不是沖動地對現狀做出反應。
”他還想說下去,想說他從最初就要求進行這樣的調查;他想讓帕德梅知道,他的看法一直都是對的,而委員會卻用了很長的時間,走了很大彎路才同意他的想法。
但他從她的眼神能夠看出她在發呆,于是他停下來等她說話。
“你師父進行調查時,我就得躲起來。
”
“沒錯,我們還是謹慎為好。
”
帕德梅失望地歎了口氣。
“為了反對‘組建軍隊法案’我已經努力了一年,而當我們要決定它的命運時,我卻不能待在這裡。
”
“有時我們不得不放下我們的驕傲去做我們必須做的事情,”阿納金回答說。
但他這樣的說法并沒有多大說服力,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他不應該這樣講。
“驕傲!”帕德梅忿忿地大聲說。
“安尼,你太年輕,你不懂得政治。
我想你最好還是把你的意見保留到以後再說出來。
”
“對不起,夫人,我隻是想……”
“不!安尼。
”
“别那樣稱呼我!”
“稱呼你什麼?”
“安尼。
請别再叫我安尼。
”
“我過去一直這樣叫你,不是嗎?這難道不是你的名字嗎?”
“我的名字是阿納金,”年輕的絕地武士平靜地說,他嘴角剛毅,目光如炬。
“你叫我安尼,就好像我還是一個小孩子。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