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再是孩子了。
”
帕德梅愣了一下。
她仔細地打量着他,從頭到腳,一面點了點頭。
在她點頭時他能看出她臉上表情的真誠,她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尊敬。
“對不起,阿納金,你的确是……的确是長大了。
”
從她的話語,她說話的方式中,阿納金能夠感到一些特别的含義。
似乎她在暗示他,在承認他,他現在的确成了個男子漢,而且潇灑俊逸。
再看到她對他的微笑,他的臉不由得有些發燒,心中有說不出的困窘。
他發現一個架子邊上有一件裝飾物,于是運用神力将它拿起,讓它懸停在自己手指的上方,以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掩飾自己的窘迫。
他清了清嗓子來掩飾自己的不安,惟恐他的聲音會變得無法控制。
他承認說:
“師父奧比旺看不到這點。
我做什麼他都會進行批評,似乎我還是個小孩子。
這次我堅持說我們應該找到刺殺的幕後指使者時,他還是不聽我的……”
“師父們總是更多地看到我們的缺點,挑我們的毛病,”帕德梅說,“隻有這樣我們才會長大。
”
阿納金運用自己的神力讓手指上方的球體裝飾物升得更高一些,讓它在空中旋轉。
“别誤會我的意思,奧比旺是很偉大的師父,他和尤達大師一樣有智慧,和溫杜大師一樣有能力。
做他的弟子我學到了很多,隻是……”他停了一下,搖了搖頭,斟酌着詞句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隻是,盡管我是名絕地武士弟子,但在一些方面——在很多方面——我都不輸于他。
我已經準備好接受考驗,對此我很清楚,他也很清楚這點。
他覺得我并沒有把握。
其他絕地武士在我這種年齡已經接受了考驗并取得了成功。
我知道我開始學習的時間是晚一些,但他卻不想讓我前進。
”
帕德梅顯得有些詫異,阿納金能夠理解她的反應,因為他自己也對說這些話時的坦白感到吃驚,他竟然這樣直接批評自己的師父。
他默默提醒自己,不應該再說下去了。
但是這時帕德梅表示理解地說:“那一定讓人很沮喪。
”
“要糟糕得多!”阿納金大聲說道。
他很願意和她講自己的心事。
“他過于吹毛求疵。
他從不肯聽我表白。
他就是不能理解我!這不公平!”
他還想接着說,但是帕德梅笑起來,這笑聲讓阿納金覺得自己仿佛挨了一記耳光。
“真對不起,”她一面咯咯地笑着一面說,“你這樣說,就好像你還是那個我認識的少不更事的小男孩。
”
“我不是在抱怨,真的不是!”
在屋子另一角的朵梅也不禁笑出了聲。
“我這樣說不是想傷害你的自尊,”帕德梅解釋說。
阿納金長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他繃緊的雙肩放松下來。
“我知道,”他說。
他的樣子讓人憐惜,倒不是說他的樣子很可憐,隻是他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帕德梅不可能無動于衷。
她走上前輕輕撫摩着他的面頰。
“阿納金……”
他們分離很久了,這次重逢後,帕德梅還是第一次這樣深深地凝視這年輕鬥士的藍眼睛。
他們真誠地凝望對方,兩個靈魂在紛繁的塵世間相遇,瞬間看到了彼此的心靈。
但這隻是短短的一瞬,帕德梅很快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用一種真誠而輕松的口吻說:“你不應該指望瞬間長大。
”
“我已經長成一個男子漢了,”阿納金說,“是你剛才親口說的。
”他試探着回答,同時再一次凝視帕德梅美麗的棕色眼眸,目光中充滿灼熱的激情。
“别那樣看我好不好?”她說,一面轉過頭去。
“怎麼了?”
“因為我能看出你在想什麼。
”
阿納金笑了一笑,試圖讓氣氛活躍一些。
“這麼說你也有絕地武士的能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