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盡職了,帕德梅,”約芭爾回答說。
“你該過自己的生活了。
你失去的太多了!”
帕德梅頭向後仰着,閉上眼睛,設法領會這番話的精神。
有一陣子,她後悔回到這裡。
她看到的依然是從前的景象,聽到的依然是從前的規勸。
不過這隻是片刻。
的确,帕德梅思前想後,不能不承認,有人這麼愛她,這麼關心她,她感到很高興。
她撫慰地朝母親笑了一笑。
約芭爾點點頭,用手輕輕地拍拍她的胳臂,接着轉向索拉,看到她姐姐還在咧嘴笑着。
索拉發現了什麼呢?
當魯威和阿納金往回走,快到門口時,魯威直截了當地問道:“孩子,你告訴我,情況到底有多麼嚴重?我女兒實際上有多大危險?”
阿納金沒有遲疑。
吃飯時他就感到,帕德梅的父親從他這裡得到的隻應是誠實。
“有過兩起刺殺她的企圖。
可能還會有的。
可是,我沒有對您說謊。
沒有盡力把事情說得小一些。
我師父已經偵查到刺客的蹤迹。
我确信他會查出是誰幹的,并對他們着手處理的。
這種局面不會持續很久的。
”
“我不想讓她出任何事。
”魯威帶着對愛女‘的關心,嚴肅地說。
阿納金語氣中帶着幾乎同樣的分量向他保證說:“我也是。
”
帕德梅直盯着她姐姐,直到最後,索拉的防線終于崩潰了。
她問道:“什麼事?”
這時隻剩下她們兩人在一起了。
約芭爾和魯威正在外間起居室裡招待阿納金。
“你為什麼不斷地說起我和阿納金這方面的事?”
“因為這事很明顯。
你是看得出的。
你無法對自己否認這件事。
”索拉回答說。
帕德梅歎了口氣,坐在床上。
她的态度和表情完全證實了索拉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我原以為絕地武士本來不會去想這種事的,”索拉說。
“的确不會。
”
“可是阿納金會的。
”索拉的話使帕德梅擡起頭,注視着她的目光。
“你知道我說的話沒錯。
”
帕德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索拉笑了。
“你考慮問題倒比他更像個絕地武士,你不該這樣,”她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帕德梅不知道該不該發火。
她不清楚她姐姐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完全把自己束縛在職責裡,自己的願望都絲毫不顧及。
就連你對阿納金的感情也是這樣。
”索拉解釋說。
“你不知道我對阿納金看法如何。
”
“十有八九你是不會顧及的,因為你不讓自己去想這種事。
你知道,當參議員和當女朋友并不相互沖突。
”索拉說。
“我的工作很重要。
”
“誰說不重要了?”索拉問道。
她舉起雙手,擺出一副和解的架勢。
“帕德梅,這事真滑稽。
因為你的一舉一動看上去好像是有人管着你似的。
而實際上卻沒人管你。
而阿納金的一舉一動看上去似乎不受任何約束。
而他恰恰受到約束!”
“你把每件事都說得太過頭了,”帕德梅說。
“阿納金和我在一塊不過待了幾天。
在這之前,我有十年沒見到他了。
”
索拉聳了一下肩。
她的臉上從吃完飯到現在始終是一種詭秘的笑容,顯示出對妹妹真正的關心。
她挨着帕德梅坐在床上,用一隻胳臂摟着她的肩膀。
“細節我是一點也不知道。
你說得對。
對整個這件事,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
可我知道他的想法如何。
這一點你也是清楚的。
”
帕德梅沒有表示異議,隻是坐在那裡,舒适地倚在索拉的懷裡,凝視着地闆,努力不去想這件事情。
“這事讓你感到害怕,”索拉說。
帕德梅在驚訝之中把頭又擡了起來。
“你怕的是什麼,小妹?”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