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誠意地問道。
“怕的是他的感情呢,還是他無法擺脫的職責?要麼怕的就是你自己的感情。
”
她托起帕德梅的下颌,這樣她們現在就都直接看着對方。
她們的臉靠得很近,連呼吸都能感覺到。
她又一次承認說:“我不知道你感覺如何。
不過我覺得對你來說這是新的體驗。
是某種叫人害怕,但也叫人驚奇的感受。
”
帕德梅沒有說話。
但她知道不承認這一點是不誠實的。
後來,當帕德梅和阿納金兩人單獨在她房間裡時,帕德梅對他說:“那麼多飯菜需要消化,很難一下子都吸收。
”她剛從包裡拿出去東西,現在又在往裡面扔衣服。
不過這次衣服不同了。
比她當納布星球議員穿的那身衣服要随便些。
“你母親真是個出色的廚師,”阿納金回答說。
這話引來帕德梅好奇的目光,後來她恍然大悟,他在開玩笑。
她說的話他完全理解。
“有這樣一個美好的家庭你真幸福,”阿納金又認真地說。
然後,他又開玩笑地說:“也許你的衣服該給你姐姐一些。
”帕德梅随即得意地朝他笑了。
可是當她朝這堆亂糟糟的東西掃視了一遍之後,不得不承認這話有道理。
她向他保證說:
“别着急。
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的。
”
“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那裡。
我是說,不管那是個什麼地方。
”阿納金接着掃視了一下房間。
有那麼多櫃櫥,都裝得滿滿的,他很驚訝。
“你還住在家裡。
我真沒料到。
”他邊說邊搖着頭。
“我經常四處旅行,”帕德梅回答道,“從來沒有時間想到要給自己找一處住所。
也難說到底想不想找。
官邸裡沒有溫馨。
不像在這兒。
在這裡我才有在家的感覺。
”
阿納金聽到這些樸實美好的話語,不由得停了下來。
他說:“我從沒有過真正的家。
”這話與其說是對帕德梅講的,還不如說是對他自己講的。
“我媽媽待的地方才永遠是家。
”然後,他擡起頭看着她。
從她同情的微笑中,他得到了安慰。
帕德梅接着裝東西。
她開始解釋說:“湖區很美。
”可當她再看阿納金時,不由得停了下來。
她看到他拿着一張全息照片,咧着嘴笑呢。
“這是你嗎?”他問道,用手指着那個小姑娘。
在全息照片上,她看上去最多有七八歲,她周圍是幾十個微笑的小綠人。
她懷裡還抱了一個。
帕德梅笑了,像是有點難為情。
“那是我随一支救災組織前往沙達比勃蘭星球。
他們的太陽發生了爆炸月B顆行星正在衰亡之中。
我在幫助重新安置孩子們。
”她走過來站在阿納金身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另一隻手指着全息照片。
“看到我抱的那個小東西了嗎?他名叫納吉圖拉,意思是‘心愛的人’,他當時多麼有活力,所有的孩子當時都是那樣。
”
“當時?”
“他們無法适應新的環境,”她憂郁地解釋說。
“離開了他們的原住星球,他們無法生存。
”
阿納金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趕緊拿起另一張全息照片。
帕德梅在這張照片上,是幾年以後的樣子。
她身穿官袍,站在兩個裝束差不多的年長的國會議員之間。
他再看第一張全息照片,然後看這張,發現帕德梅的表情比頭一張照片上的要嚴肅得多。
帕德梅解釋說:“這是我第一天當見習議員。
”然後她好像在揣測他的心事,接着說:“看出有什麼差别沒有?”
阿納金把全息照片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然後,擡起頭笑了起來。
他看到帕德梅臉上帶着相同的凝滞、嚴峻的表情。
她也笑起來,然後捏了他肩膀一下,就又裝東西了。
阿納金把全息照片并排放在一起,看了很久很久。
這個女人的兩個方面他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