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的臉扭曲成十分愚鈍的表情,突然大笑起來。
“噢!”帕德梅叫了一聲,朝他打了一拳頭。
他接住她的手,往近處拉。
她就勢朝他倒下去,與他瘋狂地撕扭起來。
阿納金最終設法把她扳倒,按住了她。
帕德梅不再掙紮了,突然意識到他們離得很近。
她望着他的眼睛,感覺到他的軀體壓在自己身上。
阿納金臉紅了,松開手,翻身離開了。
然後,他站起身來,一本正經地向她伸出手來。
現在,帕德梅一點也不覺得害羞了。
她深情地望着阿納金藍色的眼睛,終于默認了這個事實。
她抓住他的手,随他來到那隻沙克跟前。
那隻野獸又在那裡惬意地吃着青草。
阿納金爬上它的背,把帕德梅拉上來坐在自己後邊。
他們騎着野獸在草坪上跑起來,帕德梅用胳臂摟住他的腰,身體緊挨着他。
一陣旋渦般的激情和問題在她腦子裡旋轉着。
帕德梅聽到敲門聲一下子跳了起來。
她知道那是誰,也知道她很安全——這隻是憑她的感覺判斷的。
那個下午在草坪的情景又閃現在她的頭腦裡,尤其是阿納金帶她回住所,她騎在沙克背上那一幕。
在騎着沙克的幾分鐘裡,帕德梅沒有隐藏在抗拒的面罩之後,或是别的什麼之後。
坐在阿納金後邊,她胳臂摟着他的腰,頭倚在他的肩膀上。
她感到安然無恙,十分滿足,而且……
當她伸手去夠門把手時,為了使手不發抖,她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
她拉開門,隻能看到夕陽的光線映出個高高瘦瘦的輪廓。
阿納金隻移動了一點,就遮住了玫瑰色的光線,使帕德梅看清了他的微笑。
他開始往裡走,可是,她站在那裡沒挪地方。
她不是有意決定這麼做的,她隻是被眼前的情景迷住了。
因為,她似乎覺得太陽是從他的肩膀後邊落下去的,不是從地平線落下去的。
好像他的軀體大得足以驅走白晝。
橘黃色的火焰在他輪廓的周圍舞動着,使得阿納金和永恒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不清。
帕德梅不得不有意識地想着去呼吸。
她倒退了一步,阿納金走了進來。
顯然沒有注意到她體驗到的那奇妙的一刻。
他調皮地笑着,不知因為什麼,她覺得很難為情。
她曾尋思是不是該穿上另一套服裝。
因為她身上穿的晚禮服是黑色的,剪裁得低于肩膀,有點袒胸露背。
她還披着一條貼頸的黑圍巾,透明的布料垂在禮服前面,勉強遮蓋住她的胸槽。
她走過去關門,但卻停在那裡,又往湖上眺望,欣賞着玫瑰色的餘輝照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
當她轉回身來時,阿納金已經站在桌子旁,瞧着那碗水果和帕德梅擺好的餐具。
她見他擡頭瞥了一眼上面漂浮的一個光球。
它的光亮随着外邊陽光的減弱開始增強。
他頑皮地捅着光球,好像沒有注意到她或是别的哪個人在瞧着他。
當他用手一碰,把球彈到一邊,緻使柔軟的光球變長時,笑得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根。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隻是瞧着阿納金就讓帕德梅感覺很愉快。
但在那之後的幾分鐘時間,當他開始回頭看她時,他的表情時而頑皮,時而緊張,說明他相當不自在。
但很快這對年輕人就面對面,隔着桌子坐下了。
旅遊勝地的兩個女招待,南迪和特克拉給他們端來飯菜。
這時,阿納金開始講述過去的十年裡他跟着奧比旺培訓和飛行時所經曆的一些驚險故事。
帕德梅認真聽着。
她被阿納金講故事的天才吸引住了。
但她想聽的不止這些。
她想談論在外邊草坪上發生的那些事。
她想與阿納金一道弄明白發生的這些事有什麼意義。
就像一起分享越了界的情感和時光一樣,她也想和他一起探讨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
但她無從說起,所以就任憑他滔滔不絕地講下去,她隻盡情欣賞這些故事。
餐後的甜食是帕德梅最喜歡吃的,是黃色和奶油色的沙拉水果,多汁、合甜。
當南迪把一碗水果放到面前時,她笑了起來。
“當我朝他們走過去時,我們進入了……”阿納金停了下來。
他吸引了帕德梅全部的注意力,臉上帶着苦笑。
“進攻性談判,”他把話說完了。
随後,當特克拉把水果甜食放在面前時,他向她說了聲謝謝。
“進攻性談判?那是指什麼?”
“哦,那個,就是用一把光劍談判,”這個準絕地武士說道。
他仍然在苦笑着。
“哦,”帕德梅笑着說。
然後她就急着吃甜食,用叉子去紮。
沙拉水果移動了,她的叉子碰到盤子上。
她有點迷惑不解,又去紮水果。
水果又移動了。
她擡頭看着阿納金,感到有點迷惑不解和尴尬。
可是,随後她看到他在使勁憋着,不笑出來,有點過于天真地低頭盯着自己的盤子。
“是你搞的鬼!”
他擡起頭。
看他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
“什麼?”
帕德梅皺起眉頭,用叉子指着他,揮着叉子威脅他。
然後,她突然朝沙拉紮去。
但阿納金速度更快。
水果滑到一邊,她又紮在盤子上。
然後,沒等她朝他再皺眉頭,水果已經升到半空,在她面前盤旋起來。
“在那兒!”帕德梅叫道,“把它停住!”但她是裝出的生氣模樣,現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