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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她就哈哈大笑起來。
阿納金也跟着笑起來。
她一邊用餘光看着他,一邊擡起手,啪的一聲朝飄動的水果打去。
他搖晃着手指。
那水果就圍着她的手轉起因來。
“阿納金!”
“要是奧比旺大師在這裡,他準會發火,”這個準絕地武士直言不諱地說。
他縮回了手。
把手放在那裡等着,沙拉就飛過桌子朝那兒奔去。
他接着說:“可他沒在這裡啊。
”他把水果切成幾片,然後伸出手發出神力,讓一片向上飄去,朝着帕德梅滑翔。
她就在空中把它咬住了。
帕德梅笑起來,阿納金也笑了起來。
他們把甜食吃完了。
這期間有好幾回他們互相着交換眼色。
然後南迪和特克拉回來收拾盤子,兩人回到了起居廳。
那裡有舒适的椅子和沙發,還有溫暖的熊熊火焰在爐中燃燒。
南迪和特克拉收拾完以後,向他們二人告别。
然後,就剩下他們兩人在那兒了。
确确實實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緊張的氣氛幾乎立刻就返回來了。
她想讓他吻她,她是那樣地渴望。
确切地說,正是那種失去控制的激情,使她斷然止住了。
這樣做是不對的。
從理智上,她明白這一點,雖然情感上可能驅使她這樣做。
目前他們的責任都很重大;她必須對付共和國裡連續不斷的分裂活動,而他必須要繼續他的絕地武士訓練。
阿納金回到沙發上坐下來。
“自從多年以前我認識你那一刻起,沒有一天我不想你,”他的聲音嘶啞、激動,眼中的火花直奔她而來。
“現在又和你在一起,我陷入了極度痛苦。
離你越近,就越感到痛苦。
若想到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像抓心撓肝般地難受。
我口幹!頭暈!無法呼吸!你的吻,時刻萦繞在我心裡。
你本不該給我吻。
我心在跳,希望那個吻不會成為傷痕。
”
帕德梅的手慢慢放到身旁,坐在那裡驚訝地聽着。
他多麼誠懇地向她敞開心扉,向她傾訴衷腸。
雖然他知道隻要一句話,她就能把他的心撕成碎片。
想到這些,她感到榮幸。
她确實很感動,而且很害怕。
“你就在我的靈魂裡,折磨着我,”他接着說,語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僞。
這絕不是為了獲取肉體上的滿足而要的手腕;這番話很誠實,直截了當,在這個女人眼裡是與衆不同的。
她的大半生都有女仆侍奉。
她們的工作就是讨好和招待那些顯貴,而這些人的議事日程從來不會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
“我能做什麼事?”他輕輕地問。
“我願意做你讓做的任何事情。
‘”
帕德梅把目光移開了。
她不知所措,在歡快舞動的爐火中尋求安全感。
他們在沉默中熬過了好一會兒。
“如果你和我一樣痛苦,就告訴我,”阿納金鼓勵她說。
帕德梅轉向他這邊。
她自己的沮喪心情也難以平息。
“我不能!”她又靠後坐好,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
“我們不能啊!”她盡可能鎮靜地說道。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
“任何事都是可能的,”阿納金回答說,身體向前傾着。
“帕德梅,請你聽着……”
“你聽着!”她責備說。
不知為什麼,聽到她自己拒絕的話,這給她帶來了一些力量,這是急需的力量。
“我們生活在現實世界中。
回到現實中去吧,阿納金!
你在學習,為了成為絕地武士。
我是參議員。
你如果随心所欲走到底的話,最後我們就會無路可走了……雖然我們之間有這種感受。
”
“那麼說你确實有感覺!”
帕德梅努力控制住強烈的感情。
“絕地武士不允許結婚!”她說。
在這種使人意志削弱的關頭,她需要把注意力從她的感情上轉移開。
“你會被武士團開除的。
我不想讓你為了我放棄前途。
”
“你在讓我理智些,”阿納金毫不遲疑地回答。
他的信心和勇氣使帕德梅感到有點出乎意外。
在她面前的這個男子漢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年那個孩子的影子了。
她覺得自己的克制力滑下了一個台階。
“我知道,那是我做不到的,”他接着說。
“相信我,我倒希望把我的感情忘掉。
可是我做不到。
”
“在這個問題上我是不會讓步的,”她以所能擁有的全部信心說。
随後她把嘴巴緊緊閉上了。
她知道,此時此刻她必須堅強。
這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阿納金。
“我有比戀愛更重要的事要做。
”
他轉過身去,看樣子受到了傷害。
她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他呆呆地望着爐火,面部的肌肉不住地抽動着。
他在設法找到一個辦法。
她明白,他在圍繞她的決定設法尋找一條變通的途徑。
“不一定非得用那種方式,我們可以保守秘密,”最後他說。
‘哪樣,我們兩個人的這種關系必須瞞着别人。
那種生活,即使我們希望擁有,也是無法維持下去的。
我姐姐會看出來,我母親也會。
我不能做那種事。
你能嗎,阿納金?你能那樣生活嗎?“
他神情專注地凝視了她一會兒。
然後,又把頭轉向爐火,像是被打敗了。
“不,你是對的,”他終于承認了。
“這會毀掉我們倆的。
”
帕德梅把目光從阿納金身上移到爐火那邊。
這會毀掉她,毀掉他們。
這個問題,她不能不考慮。
是愛,還是僅僅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