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這種修複機器人殘片的神奇本領的人,還真沒有多少。
“你就是安尼!”瓦托高興地說。
“是你啊!”他激動地拍打起翅膀來,從凳子上升起來,懸在空中。
“你真是長成大人啦!”
“你好,瓦托!”
“哇——!”托達利人叫道:“你成了一名武士!瓦達知道嗎?嘿!興許你能幫一幫那些欠我錢的可憐蟲……”
“我媽媽她……”阿納金迫不及待地問。
“哦,西米!她已經不是我的奴隸了。
我把她賣了。
”
“把她賣了?”阿納金察覺到帕德梅在他的胳膊上捏了一下。
“是幾年前吧,”瓦托趕忙解釋。
“對不起,安尼!可是,你看,買賣歸買賣。
把她賣給一個叫拉爾斯的綠洲農場的主人。
我想就是拉爾斯。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聽說他給了她自由,還和她結了婚。
真奇了,是吧?”
阿納金隻是搖搖頭,真想一下子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離這兒很遠的。
我想是在莫斯愛斯利城另一邊的什麼地方。
”
“能說得再具體點嗎?”
瓦托考慮了一會兒,然後聳聳肩。
“我要搞清楚!”阿納金的語氣堅決,表情冷峻,甚至帶着威脅。
瓦托的臉色也很緊張。
他看得出阿納金是認真的。
“那是,那是。
絕對要找到。
我們去看看記錄。
”
三個人進了商店。
重返故地勾起了阿納金許多記憶。
他曾在這裡為瓦托于苦力活兒,于過多少小時、多少年啊!就在後面,他曾把能找來的零件收在一起,想建造一個步行機器人。
他承認,不是所有的記憶都是心酸的。
但是再好的記憶也抹不去一個現實:他曾經是一個奴隸,瓦托的奴隸。
還好,瓦托的記錄有一個叫克裡格·拉爾斯的綠洲農場的地址。
瓦托告知了他關于西米的新主人——或者說她的丈夫的消息後說:“等一下,安尼!”
阿納金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
他心想,這是最後一次看到瓦托和這個商店了,除非瓦托在西米的事上撒了謊,或者瓦托傷害過他的媽媽。
“返回港口,艾斯帕薩!”阿納金和帕德梅趕回到三輪車上。
“快!”
“給你們來點兒喝的吧?”瓦托在店門口沖他們喊,可是他們已經飛速離去了,車後塵土飛揚。
“安尼武士!”瓦托沖着離去的三輪車輕蔑地揮揮手,說:“瓦迪知道的!”
阿納金開出飛船的速度比開進去時更快。
飛船從停船港飛駛出去,差點撞上一架正設法下降的小一點兒的貨船。
抗議的呼聲從莫斯埃斯帕城的控制中心傳到他的耳際,他幹脆關掉收音機,從城市上空疾駛而去。
不一會兒,飛船經過阿納金小時候時常領着步行機器人賽跑的操場。
可是他顧不得看上一眼,駕着飛船越過沙漠,直奔莫斯愛斯利城。
當港城莫斯愛斯利映人眼簾時,他向北轉,從高空中橫穿過去。
他們看到一個綠洲農場,接着又看到一個,看到第三個,它們幾乎與莫斯愛斯利城在一條直線上。
“就是那個農場!”帕德梅說。
阿納金馬上點點頭,将飛船降下來,停在一個俯視農場宅地的懸崖上。
“我真的又能見到她了!”阿納金呼出一口氣,關掉了發動機。
帕德梅捅了一下他的胳膊,沖他笑了笑,表示安慰。
“你不明白那樣離開媽媽是怎麼回事兒,”阿納金說。
“我一直沒跟家人在一起。
不過你說得對,我們的情形不一樣。
我能想象給人當奴隸是什麼滋味。
”
“知道媽媽也是奴隸,滋味更難受。
”
帕德梅點點頭,表示承認。
她命令道:“艾圖,看着船!”那個機器人“嘩嘩”
應了一聲。
他們走近宅地看到的第一個東西就是一個瘦瘦的、穿着風吹日曬過的外殼兒的灰色機器人。
顯然他早該上油了,因為他僵硬地彎着腰,正在擺弄圍牆上的探測器。
看見他們來了,他晃晃悠悠地站直了,打招呼說:“哦——喂!我能為諸位做點什麼?我叫西……”
“是C—3PO嗎?”阿納金急促地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哎呀,天哪!”機器人高興地叫道,身子搖晃得更厲害了。
“哎呀!是我的制造者!阿納金師父!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我知道你會的!那麼,這位一定是帕德梅小姐啦!”
“你好,C—3PO!”帕德梅說。
“哎呀,我的天!見到你們倆真高興!”
“我是來看我媽媽的,”阿納金解釋道。
機器人馬上轉過頭,然後又好像要往後退去。
“我想是……我想……”C—3PO顫抖着說,“我看還是進去說吧。
”他轉身向宅地走去,招手示意,讓他倆跟着。
阿納金和帕德梅不安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阿納金無法擺脫那種不祥的感覺那些噩夢長久以來索繞在心頭留下的陰影……
等他倆趕上來,也到了院子裡,機器人高聲喊道:“克裡格先生!歐文先生!
可以把兩位重要的客人領進來嗎?”
一位小夥子和年輕女子馬上從屋裡跑出來,到了阿納金和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