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多斯(Vandos);另外兩把的制造者是普羅思(Puroth)和奈斯塔馬爾(Nystammall),在托瓦斯克勒(Tovarskl)的火焰草平原上,格裡弗斯将他們一起殺死,讓他們看着對方與自己同時死去。
格裡弗斯每當回憶起這幾次謀殺都感到欣悅不已,用塑甲和耐鋼的手觸摸這些紀念品,能讓他感到某種近乎快樂的感覺。
但隻是近乎快樂。
他記得真正的快樂是什麼感覺。
他記得真正的憤怒和沮喪。
他記得痛苦和悲傷。
但是現在,他沒有了那些感覺。
再也沒有了。
擁有情感不是設計他的目的。
渦輪電梯前的門廳裡濃煙彌漫,白色的火花四濺,噼啪作響。
在阿納金肩上,昏迷中的絕地大師發出模糊不清的喘息聲。
在他另一隻肩膀旁邊,帕爾帕廷一邊猛烈地咳嗽,一邊用袍子的袖口掩着臉,避開電路過載産生的燃燒物。
“R2?”阿納金使勁搖晃通訊器。
那個該死的玩意兒,自從在渦輪電梯間打鬥時被歐比萬踩了一腳,就一直時壞時好。
“R2,收到嗎?我需要你啟動——”濃煙密布,他幾乎看不清銘闆上的序列号。
“3-2-2-4号電梯。
3-2-2-4,收到嗎?”
通訊器裡傳出一聲模糊的聲響,似乎是R2答應了一聲,随即門就打開了,但是阿納金還沒來得及把歐比萬背進去,渦輪電梯就向上升去,人造重力又一次變換,把他倆扔進門廳角落的一堆垃圾裡,帕爾帕廷也跌到了他們身邊。
帕爾帕廷掙紮着想站起來,他依然咳個不停,聽起來十分虛弱。
阿納金用原力把歐比萬重新托到肩上,然後站起來。
“大人,也許你應該蹲下。
”他對議長說,“人造重力越來越不穩定了。
”
帕爾帕廷點頭道:“但是阿納金——”
阿納金擡頭看看。
渦輪電梯門還開着。
“大人,在這裡等着。
”
他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原力,想象着他和歐比萬立在上方門邊上的情景。
他在腦海中保持着這個畫面,然後起跳,原力将他的想象化為現實:他準确地帶着昏迷的絕地大師跳到了門框上。
人造重力的投射方向變化後,渦輪電梯井變成了水平的長廊,黑洞洞的耐鋼通道,筆直地伸向黑暗深處。
阿納金對貿易聯盟指揮艦的細節了如指掌,他們正在斜立的指揮塔内部,塔高大約300米,如果重力投射不變的話,走到頭隻要兩三分鐘。
但是如果他們在電梯井當中時,重力方向突然發生變化……
他搖搖頭,嚴峻地估算着成功的幾率。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
他回過頭,向下瞥了一眼,帕爾帕廷還在下面蜷縮着。
“你沒事吧,議長大人?你能跑嗎?”
最高議長這才站起身,用力拍打袍子,試圖撣掉灰塵。
“我上一次跑步時,還是個納布星的小男孩。
”
“要鍛煉身體的話,現在還不算晚。
”阿納金用原力幫助帕爾帕廷爬上了敞開的門廊。
“在機庫甲闆上有幾艘輕型穿梭機。
五分鐘後我們就能到那兒。
”
等帕爾帕廷平安爬進電梯井,阿納金說了聲,“跟我來。
”便轉身要走。
但議長扶住他的手臂,把他攔下。
“阿納金,等等,我們得去艦橋。
”
沖過整艘船的戰鬥機器人?不太可能。
“機庫甲闆就在下方——呃,現在就在我們前方。
這是我們絕佳的機會。
”
“但是艦橋——格裡弗斯在那兒。
”阿納金頓時停了下來。
格裡弗斯。
繼德棘以來殺害絕地最多的劊子手。
剛才發生的事情讓阿納金極度激動,完全忘了那個生化機器人将軍就在這艘戰艦上。
“你已經擊敗了杜庫,”帕爾帕廷接着說,“抓住格裡弗斯,你就能讓分離主義勢力元氣大傷,永遠無法恢複。
”
阿納金茫然地想道:我能做到。
自從缪尼林斯特一役起,他就渴望能抓住格裡弗斯,而現在,這位将軍近在咫尺。
阿納金幾乎能嗅出他的氣味……阿納金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強大。
今天原力與他同在,而且比以往他所經曆的時刻更加強大。
“好好想想,阿納金。
”議長貼近他的肩膀,站在歐比萬的對側,他貼得那麼近,隻須輕輕耳語。
“你已經消滅了他們的政治領袖。
再消滅他們的軍事指揮,你就幾乎赢得了整場戰争。
而且是單槍匹馬。
阿納金,除了你還有誰能行?尤達?梅斯·溫杜?他們連杜庫都抓不住。
除了你阿納金·天行者,還有誰能挑戰格裡弗斯?絕地武士團從來沒有經曆過像克隆人戰争這樣的危機——但是他們也從來沒有過像你這樣的英雄。
你可以拯救所有的人。
”
阿納金心裡一驚。
他向帕爾帕廷飛快地瞥了一眼。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他夢中的聲音。
“那——”阿納金想笑,但是聲音卻略帶顫抖。
“那不是歐比萬一直教我的。
”
“别管歐比萬,”帕爾帕廷說道,“他不知道你實際上有多強大。
阿納金,使用你的力量。
拯救共和國。
”阿納金幾乎能想象出那一幕,像全息網新聞般栩栩如生:他押着手戴電子鐐铐的格裡弗斯回到議會,謙虛地站在帕爾帕廷身邊,聽他宣布戰争結束,回到聖殿,回到委員會會議廳,在那兒,在經曆了這麼多曲折之後,終于将會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