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的椅子,特意為他而留。
現在他們将難以拒絕授予他大師頭銜,因為他為他們赢得了這場戰争……
但就在這時,歐比萬在他肩上挪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地呻·吟着,阿納金一下子跌回現實。
“不,”他說,“對不起,議長。
我接到的命令很明确。
這是次營救任務,确保您的安全是我的首要職責。
”
“隻要格裡弗斯活着,我就永遠不會安全。
”帕爾帕廷反駁道,“克諾比大師随時可能蘇醒過來。
把他和我留在這,他能确保我安全抵達機庫甲闆。
你去找格裡弗斯将軍。
”
“我——我很願意,大人,但是——”
“我可以命令你這麼做,阿納金——”
“大人,您錯了。
您不能命令我。
我隻聽命于絕地委員會,而委員會聽命于議會。
您無權直接命令我。
”
議長臉色一沉。
“這是會改變的。
”
阿納金點頭道:“也許是應該改變,大人。
但是目前為止,我們隻能按規則行事。
我們走吧。
”
“長官?”通訊官微弱的聲音打斷了格裡弗斯的踱步。
“我們正收到來自正直号的訊息,長官。
他們提出停火。
”
一雙暗黃色的眼睛從顱骨面具中斜瞥向戰術顯示圖。
戰鬥中如果能有一刻停頓,無形之手的渦輪激光炮台就有時間冷卻下來,工兵就可以趁機把重力發生器修好。
“發出收到訊息的确認信号。
準備停火。
”
“正在待命,長官。
”炮術軍官此時還在發抖。
“停火。
”
将無形之手和本土艦隊攻擊群連在一起的能量束消散了。
“新訊息,長官。
是正直号的指揮官。
”
格裡弗斯點頭道:“發過來。
”
一幅鬼魅般的圖像出現在艦橋的艦對艦全息通訊儀上:這是一位年輕人類男性,平均的身高和體格,海軍少校軍裝。
他看起來平淡無奇,唯一與衆不同的就是他眼中透出的鎮定和自信。
“格裡弗斯将軍,”年輕人尖刻地說道:“我是正直号的洛思·尼達少校。
經我請求,上級已同意給予您投降的機會,長官。
”
“投降?”格裡弗斯的發聲器模拟出嗤之以鼻的聲音。
“真是荒謬。
”
“請仔細斟酌我們的提議,将軍,因為我們不會再提第二遍。
請替您的船員考慮。
”
格裡弗斯冷冰冰地掃視了一圈艦橋上那群畏縮怯懦的内莫迪亞人。
“我憑什麼考慮他們的死活?”
年輕人并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但卻流露出一絲黯然。
“那麼,這就是您的回複了?”
“當然不。
”格裡弗斯挺起身,他伸直彎曲的杠杆關節,原本就高大的身軀頓時又提升了半米。
“我也有一個提議。
保持你們的停火狀态,把無敵号移出我的航線,然後退後至少50公裡,直到我的船完成超空間跳躍。
”
“恕我引用您的原話,長官:真是荒謬。
”
“告訴你的上級,如果我的要求在10分鐘内得不到滿足,我将親自掏空最高議長帕爾帕廷的内髒,用全息網直播。
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年輕的軍官聽到這些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啊。
那麼議長就在您的船上了。
”
“沒錯。
你們那些可憐的所謂絕地英雄已經失敗了。
他們全死了,帕爾帕廷仍然在我手上。
”
“啊,”青年軍官重複道。
“那麼您當然可以允許我與他通話吧。
以便,呃,讓我的上級确信您并不是——純粹地——虛張聲勢吧?”
“我才不會貶低自己的身份跟你們這種人說謊。
”格裡弗斯轉向通訊官。
“接通杜庫伯爵。
”
通訊官點擊了一下屏幕,然後搖搖頭:“他沒有應答,長官。
”
格裡弗斯厭惡地搖頭道:“那就給我顯示議長的圖像。
把我艙室的圖像傳到保安屏幕上。
”
保安軍官點擊了一下他自己的屏幕,發出一聲窒息的聲音。
“嗯,長官?”
“你還磨蹭什麼?傳上來!”
保安軍官臉色粉紅,跟那炮手有得一拼。
“也許您應該先親自看一下,長官?”
格裡弗斯聽出他語調裡的緊急,一言未發就走到了他身旁。
将軍俯身看着屏幕,屏幕上顯示着他的艙室,将軍座上空着,周圍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被能量束切割的殘骸。
那——看起來——似乎是一具屍體……
身上裹着一條織甲鬥篷。
格裡弗斯轉身回到船際全息通訊器前。
“議長他——略有不适。
”
“啊。
我明白了。
”
格裡弗斯懷疑青年軍官已經清楚地看到了一切。
“我向你保證——”
“我不需要你的保證,将軍。
現在您有您自己提出的時限。
從現在開始,十分鐘後,要麼向我投降,要麼讓我親眼确認最高議長帕爾帕廷還活着,而且安然無恙,否則無形之手将被摧毀。
”
“等等——你不能就這麼——”
“十分鐘,将軍。
尼達通話完畢。
”
格裡弗斯轉身面對保安軍官時,他的面具依然毫無表情,但是聲音狠毒得足以殺人。
“杜庫死了,絕地跑了。
他們救走了議長。
找到他們,帶他們來見我。
”
他的塑甲手指攥成鐵拳砸在保安控制台上,整個台面頓時被擊得粉碎,冒着火花和煙霧坍塌在甲闆上。
“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