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該派哪一位大師去?”
有那麼一段時間裡沒人說話,似乎都對他提出的這個問題感到非常驚訝。
然而幾秒鐘後,當歐比萬望向每一位大師,并不解地看到每個人臉上浮現出奇怪的表情,他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自己。
貝爾·奧加納直直地站在環繞着議會會議廳的廣場中央。
廣場巨大的穹頂下,各個種族的腳步組成的洪流不時湧過,而他像石頭一樣立在人潮中,難以置信地盯着許多巨大的投影議會公布闆中的一面。
它們是最近安裝在廣場裡的,時時刻刻能讓議員們得知關于戰争的新聞,以及議長的最新指令。
他心裡一陣緊張,眼神恍惚起來,擠到一個新聞印刷終端前按了一下快捷鍵。
然而他拿到的紙片上也印着同樣的字句。
他的确在等待這一天。
從昨天起,從議會投了贊成票,讓帕爾帕廷獲得絕地的控制權時開始,他就知道這一刻會很快到來。
他甚至開始了應變的準備。
可這并沒有讓事實更容易讓人接受。
他找到一間公用通訊間,鍵入了自己的私人密碼。
通訊間的透明鋼外殼逐漸石質化,不久,一個手掌大小的圖像閃着微光出現在投影台上:身形苗條的女子穿着及地的白色衣飾,一頭短而整齊的褐發,海藍色雙瞳中的目光堅定,充滿智慧。
“貝爾,”她說到,“發生了什麼事?”
貝爾的幾叢胡須遮住了嘴。
“你看過今早頒布的法令嗎?”
“星區統治法令?是的,我看過——”
“是時候了,蒙,”他嚴肅地說。
“是時候結束談論,開始行動了。
我們必須向議會提議。
”
“我同意,但我們必須謹慎。
你是否想過我們應該征詢哪些人的意見?有誰可以信任?”
“還沒有具體名單。
我想過吉迪安·達努(GiddeanDanu)。
我們應該也能相信方·紮爾(FangZar)。
”
“同意。
伊裡迪克-斯塔盧(Iridik’k-stallu)如何?她站在我們這邊。
或者琪·伊克韋(ChiEekway)。
”
貝爾搖頭。
“以後再說。
至少需要幾個小時才能弄清楚他們的立場。
而且要從我們知道可以信任的議員開始。
”
“沒錯。
那麼泰爾·塔尼爾(TerrTaneel)會是我的下一個選擇。
我認為,還有納布的阿米達拉。
”
“帕德梅?”貝爾皺眉。
“我無法肯定。
”
“你比我更了解她,貝爾,在我看來她正是我們需要的議員。
她很聰明,有原則,能準确表達自己的觀點,她也是個戰士。
”
“她也與帕爾帕廷長時間合作,”他提醒她。
“在她擔任納布女王時,他曾擔任她的大使。
你如何可以肯定她會支持我們,而不是支持他?”
議員蒙·莫思瑪靜靜地回答,“隻有一個辦法。
”
在絕地委員會大廳的大門終于打開時,阿納金已經憤憤不平了。
如果有人問他,他會否認自己在發火,并且強調這是真的……可這麼長時間裡,他們将他留在門外,無所事事的對着委員會高塔那扇熏得有些黑的環形窗發呆。
窗外是銀河城(GalacticCity)傷痕累累的天際,他赢得了那場戰役。
是他一個人,老實說,幾乎輕而易舉。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做一個如此簡單的決定要這麼久……
發火?根本沒有。
他肯定自己并不惱火。
他一直在提醒自己沒有生氣,強迫自己相信這一點。
阿納金走進委員會大廳,低頭表示謙遜和尊重。
然而内心裡,他的想法被層層包裹着,屏蔽着,他在隐藏什麼。
不是怒火。
他的憤怒隻是僞裝。
憤怒背後隐藏着那條毒龍。
他清晰地記起自己第一次進入這個委員會大廳,第一次站在絕地大師們的中間,接受他們對他命運的判決。
他記得尤達的綠色瞳孔,如何直視進他被恐懼吞噬的内心,無論他如何努力試圖否認,再也見不到母親的惶恐一直存在。
他不能讓他們看到懼意增長的結果。
他慢慢走到環繞着棕色調地毯的大廳中央,轉身面對委員會高級成員。
尤達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示,他的皺紋如同面具,覆蓋在甯靜沉思的臉上。
梅斯·溫杜闆着一張臉,表情嚴峻。
座位中隐藏的全息投影儀投射出基-阿迪-芒迪和普洛·孔的全息影像,在他們的委員會座位前閃爍着。
阿真·科拉獨自坐着,兩邊的空座分别屬于莎克·蒂和斯塔絲·阿利。
歐比萬坐在曾屬于奧珀·蘭齊希斯(OppoRancisis)的座椅上,看上去有些憂郁,甚至煩惱。
“阿納金天行者。
”溫杜大師嚴厲的聲音使得阿納金心中的龍本能地蜷縮起來。
“絕地委員會決定接受帕爾帕廷議長的指令,并按照議會的提議,賦予他指揮絕地委員會這個前所未有的權利。
在此,作為議長的個人代表,你被授予絕地最高委員會的一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