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納金久久地站着,一動不動,直到他完全肯定自己聽到了應該聽到的話。
帕爾帕廷是對的。
這些日子裡,似乎他的一切判斷都是正确的。
實際上,阿納金想到,他記不起最高議長有任何一次錯誤。
而終于當一切塵埃落定,當他漸漸覺察到委員會最終決定授予他最渴望的東西,以及他們最終承認了他的成績,他的貢獻,他的力量,阿鈉金深吸了一口氣。
“謝謝各位大師。
我做出承諾,我将遵守絕地武士團的最高準則。
”
“輕易同意這一任命,委員會不會。
”尤達的耳朵向前伸着,像手指一樣彎向阿納金。
“帕爾帕廷這一舉動令人不安。
在很多方面。
”
比起打赢戰争,他們變得更關心逃避議會的監督……
阿納金低下頭。
“我明白。
”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明白。
”梅斯·溫杜傾身向前,向上望着阿納金的眼睛,揣摩着他的神情。
阿納金幾乎沒有注意,他的思維已經離開了委員會大廳,搭上升降梯來到檔案館,要求查閱新權限下能夠進入的機密資料庫數據——
“你可以參加委員會的讨論,”這位來自考倫的絕地大師說,“但你不能晉升為大師,也不能獲得相應的特權。
”
“什麼?”
簡短的詞語,簡單的詞語,是他對這番話本能的反應,它沖擊着他的耳膜,在腦中爆炸開來,不斷的轟鳴聲和眩暈感占據了他的大腦,房間在旋轉——甚至他自己的耳朵聽到的,從嘴裡發出的不像自己的聲音。
更低沉,濃重,短促,是發自内心深處的共鳴。
燃燒着怒火的聲音,它根本不像是出自他的喉嚨。
“你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阿納金一動不動地站着。
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口。
就像其他人用他的嘴說出了什麼;而現在,最後,他想起了是誰。
它很像杜庫。
但它并非是杜庫的聲音。
而是來自杜庫的毀滅者。
“這裡沒有任何絕地的能力超過我——全銀河系的絕地也不能!你認為可以不承認我的大師級别?”
“你是議長的代表,”尤達說到。
“因此你應該以代表的身份參加委員會讨論。
你能坐在這間委員會大廳中,但不能參與投票。
你應該表達議長的觀點,他的意願,他的想法和指示。
而不是你自己的。
”
從他熾熱的心底傳來了出離憤怒的回答,星際空間一般冰冷的語調。
“這是一種侮辱,對我,以及議長。
不要異想天開,這是不能容忍的。
”
梅斯·溫杜眼中的神情和阿納金的語氣一樣冷淡。
“請坐,年輕的天行者。
”
阿納金盯着他,對峙着。
也許我會坐上你的位置。
他自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回應着從熾熱的心底燃起的烈焰。
你認為能阻擋我拯救我的愛人?你認為我能眼睜睜看她死去?來啊,用你的第七式劍法解決——
“阿納金,”歐比萬低聲說。
他指了指阿納金身旁的一個空座位。
“請坐。
”
歐比萬聲音中的什麼東西,還有他那簡單直接的請求,讓阿納金的憤怒立刻消散了,并有些慚愧地發現自己獨自站在絕地委員會的中央。
他眨了眨眼,忽然感覺到自己太年輕,太愚蠢。
“大師們,原諒我。
”他有些後悔的鞠了一躬,但無法隐藏爬上臉頰的尴尬。
餘下的議題匆匆進行着;基-阿迪-芒迪提到共和國署下的星球沒有發現格裡弗斯的任何蛛絲馬迹,而當阿納金聽到委員會将搜尋的任務單獨指派給歐比萬,他開始覺得相當無趣了。
除了這樣,他們甚至還要拆散合作團隊?
他麻木地接受了這個相當驚訝的事實,差點沒聽到他們提起的機器人軍隊降落在卡西克星——他得說點什麼,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委員會,不管是不是大師,他不能就這樣幹坐着——而卡西克星他非常熟悉,幾乎和莫斯埃斯帕的小巷一樣。
“我能處理好它,”他突然朗聲提議到,“我肯定能在一兩天内清理這顆星球——”
“天行者,你的任務是呆在這裡。
”梅斯·溫杜的眼神像耐鋼一樣堅決,簡短但明确地否定了他。
接着,尤達自薦,出于某種原因,委員會甚至沒有進行投票就通過了。
“決定了,”梅斯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