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比萬四下裡瞟了幾眼,似乎想肯定他們周圍沒人;阿納金覺得這隻是個不用面對他的借口。
“委員會,”歐比萬輕聲說,“同意你的加入是因為帕爾帕廷信任你。
他們想讓你報告他的所有行動。
他們要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
“他們要我監視共和國的最高議長?”阿納金睜大了眼睛。
不過歐比萬沒有看他的表情。
“歐比萬,這是背叛!”
“我們正處于戰争中,阿納金。
”歐比萬表情陰郁。
“委員會宣誓過,要用一切辦法維護共和國的原則。
我們必須這樣。
尤其是,這些原則的最大敵人似乎就是議長本人!”
阿納金眯起眼睛,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為什麼委員會不在讨論時交給我這個任務?”
“因為它不會紀錄在案,阿納金。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
“我所知道的,”阿納金冷冷地說,“你想讓我反對帕爾帕廷。
你想讓我對他保守秘密——你要我欺騙他。
這就是你們真正要說的。
”
“不是,”歐比萬堅持着。
他似乎很難過。
“隻是留意他打算做什麼,還有誰在鼓動他。
”
“他不是壞人,歐比萬——他是個偉大的人,用雙手能維系整個共和國——”
“在任期結束很久之後仍然留在高位。
攫取獨霸一方的權力——”
“議會懇求讓他留下的!他們推給他這些權力——”
“别想的太天真。
議會被吓倒了,他們會交出所有他想要的東西!”
“那就是他們的錯,不是他的!他們應該有膽量站起來幫他!”
“這就是我們要你做的,阿納金。
”
阿納金沒有回答。
沉默在他們中間蔓延。
他搖搖頭,低頭看着自己的機械手握成的拳頭。
最後,他說到,“他是我的朋友,歐比萬。
”
“是的,”歐比萬輕聲說,有些難過。
“我知道。
”
“如果他要我監視你,你認為我會做嗎?”
輪到歐比萬沉默了。
“你知道他很關心我。
”阿納金的聲音安靜下來。
“你知道他怎樣照顧我,怎樣盡可能的幫助我。
他像我的親人。
”
“絕地才是你的家——”
“不。
”阿納金轉過頭,看着他過去的師父。
“不,絕地是你的家。
你一直的唯一的家。
但我不像你——我有一個愛我的媽媽——”
還有一個愛我的妻子,他想,很快也會有一個愛我的孩子。
“你記得我的母親嗎?你記得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就因為你沒有讓我去救她?他無聲地說完。
同樣的事會發生在帕德梅身上,發生在我們的孩子身上。
他心裡的毒龍又一次低語着,吞噬着他的意志。
一切都會死去,阿納金天行者。
恒星也會熄滅。
“阿納金,沒錯。
當然記得。
你母親的事,你知道我很難過。
但聽着:我們沒有要你反對帕爾帕廷。
我們隻需要你……監視他的活動。
你得相信我。
”
歐比萬走近一步,拍住阿納金的肩膀。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似乎說服自己作出了一個決定。
“帕爾帕廷可能有危險,”他說。
“這也許是你唯一能救他的辦法。
”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應該告訴你這個。
我們說的這些請不要透露給别人。
任何人,明白嗎?”
“我能保守秘密。
”阿納金說。
“好吧。
”歐比萬又深吸了一口氣。
“在格裡弗斯攻擊之前,溫杜大師追查到達斯·西迪厄斯隐藏在五百共和區裡——我們認為,西斯尊主就藏在帕爾帕廷最親近的參謀中間。
而這個人才是你要留意監視的,你明白嗎?”
絕地委員會編造的故事……對他們的政治敵人進行騷擾的借口……
“如果帕爾帕廷受到西斯尊主的影響,他可能有相當大的危險。
能幫助他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西迪厄斯,并阻止他。
我們沒有要你背叛誰,阿納金——也許隻有這樣才能拯救共和國!”
如果你們說的這個達斯·西迪厄斯現在走進門來……我會讓他坐下,向他請教有沒有任何力量能用來結束這場戰争。
“那麼你是在要求,”阿納金緩緩地說,“要我幫助委員會尋找達斯·西迪厄斯。
”
“是的。
”歐比萬看上去松了一口氣,寬慰了很多,好像有什麼可怕的痛苦忽然消失殆盡。
“沒錯,就是如此。
”
阿納金熾熱的心中傳出了自己的聲音,回應着——不是簡單的回音——而是在結尾有些改動:我會讓他坐下,向他請教有沒有任何力量能用來——
——用來挽救帕德梅。
他們乘坐的炮艇穿過共和國首府的天空。
歐比萬的視線越過尤達和梅斯·溫杜,望向炮艇舷窗外巨大的部署平台。
在遠處,一群克隆人正在整裝登上攻擊巡洋艦。
“你們當時不在,”他說。
“你們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我想我們犯了個很大的錯誤。
”
“我們并不總是正确的,”梅斯·溫杜說。
“有時根本沒有正确答案。
”
“阿納金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