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金深深陷在椅子中。
短時間内發生如此多的變故。
腦中的所有答案都混雜在一起,沒有一個完全行得通。
除了帕爾帕廷說的那些。
它們有着太多的意義。
“這讓我想起一個古老的傳說,”帕爾帕廷有些随意地低聲說到。
“阿納金——你知道智者達斯·普雷格斯的悲劇嗎?”
阿納金搖搖頭。
“啊,我想就是。
這個故事絕地不會告訴你。
這是個西斯傳說,講得是一位向内尋求智慧的黑暗尊主最終完全領會并掌握了生命本身。
而且掌握了死亡——在看透時,兩者并沒有區别。
”
阿納金坐起來。
他真的聽到了這句嗎?“他能夠讓别人免于死亡?”
“根據傳說,”帕爾帕廷說,“他可以直接影響原力體并創造生命;以這樣的知識,維持一個仍然活着的人的生命顯然是小事一樁,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阿納金的思緒豁然開朗起來。
他小聲說到,“比死亡更強大……”
“黑暗面似乎——以我所讀到的來看,是通往許多超自然能力的一條捷徑。
”
阿納金似乎已經忘記了呼吸。
“他最後怎麼樣了?”
“哦,好吧,畢竟這是個悲劇,你看。
當他獲得了最終極的力量後,除了害怕失去它,他已經無所畏懼——這也是為什麼絕地委員會覺察到了他,你知道。
”
“但後來呢?”
“後來為了确保他的力量一直存在,他将這種方法教給了他的徒弟。
”
“然後?”
“然後他的徒弟在睡夢中殺死了他,”帕爾帕廷不屑地聳了聳肩。
“普雷格斯根本沒有預見到。
悲劇中的諷刺,你瞧:他能挽回銀河系中任何人的生命——除了他自己。
”
“那個徒弟呢?他後來怎樣?”
“啊,他麼。
他後來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西斯黑暗尊主……”
“所以,”阿納金喃喃的說,“這隻是普雷格斯的悲劇——對于他的徒弟,傳說有個好結局……”
“啊,的确是的。
相當正确。
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很像我們以前讨論過的,是不是?”
“那如果,”阿納金緩慢地說,幾乎不敢講出嘴中的話,“這不是個傳說?”
“抱歉?”
“如果達斯·普雷格斯真的存在——如果真的有人擁有這種力量?”
“哦,我……非常肯定……普雷格斯的确存在。
而且如果有人真的擁有這種力量——呵,他的确會成為銀河系中最強大的人之一,而且會近乎永生……”
“我怎樣才能找到他?”
“我肯定無法告訴你。
你可以去問絕地委員會中的那些朋友,我想——不過當然,如果他們找到他肯定會立刻殺了他。
并不是為了懲罰任何罪惡,你知道。
絕地不會關心是否無辜。
他們可以隻因為他是西斯而殺了他,他的知識也會一同毀滅。
”
“我隻想——我必須——”阿納金已經半沖出坐椅,攥緊的拳頭正在發抖。
他強迫自己放松并坐回去,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似乎知道很多,我需要你告訴我:是否有可能,就算是可能,學到這種力量?”
帕爾帕廷聳聳肩,又對他露出智者的微笑。
“嗯,當然,”他說,“非絕地所能。
”
離開劇院大樓後,阿納金久久地坐在飛車上,一動不動,将頭靠在機械手臂的邊緣。
飛車的引擎空轉着,車體在往來車輛的尾流中輕輕晃動;他沒有感覺到。
車輛的喇叭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忽高忽低,憤怒的司機在他周圍咒罵;他也沒有察覺。
最後他歎了口氣,擡起頭。
他在飛車的通訊屏幕上輸入了一串私人号碼。
不久後屏幕亮起來,上面出現了帕德梅帶着倦意的面孔。
“阿納金——?”她揉揉眼睛,眨動了幾下。
“你在哪裡?什麼時候了?”
“帕德梅,我不能——”他停下來,呼出一聲歎息。
“聽着,帕德梅,我有事情。
我得在聖殿過一夜。
”
“哦……那,好吧,阿納金。
我會想你的。
”
“我也會想你。
”他停頓了一下。
“我已經很想你。
”
“我們明天能在一起嗎?”
“是。
而且很快,我們就能共度餘生。
我們再也不用分開。
”
她疲倦地點點頭。
“好好休息,親愛的。
”
“我會的。
你也是。
”
她向他抛了一吻,屏幕暗下來。
阿納金發動加速器,熟練地将飛車融入車流中,直接駛向絕地聖殿,因為這一部分——在聖殿裡過一夜,并不是謊言。
但他并不要休息,他甚至根本不打算休息。
每當他閉上雙眼就能看見她在産床上哭喊,他怎麼能夠休息?
委員會上受到的對待現在愈發明晰了;他甚至開口就能說出一個名字,一個故事或是一個地方——但他怎麼向檔案管理員解釋?他為什麼要尋找一個關于永生的西斯傳說?
也許他根本不需要那些檔案。
聖殿是這顆星球上,也許是整個銀河系中最大的原力能量聚集區,它無疑是集中精神進行沉思的最佳地點。
他還有很多需要從原力中學,但他隻有很少的時間。
他會以探尋内心開始。
想一想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