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議會。
或者共和國。
或者這麼說,民主本身。
絕地委員會不是靠選舉産生的。
它按照自己的規矩選出其成員,然後根據能力大小賦予他們權力——換成其他人也許會指責這是異想天開。
他們如此統治絕地,而且希望通過發布命令統治整個共和國。
”
“我承認……”阿納金低下頭注視着自己的手。
“……我對他們的信任已經……有些動搖。
”
“怎麼?他們已經開始注意你了?他們是不是讓你欺騙别人?”帕爾帕廷微笑起來,額頭上現出清晰的皺紋,竟然和尤達的有些相像。
“他們想讓你監視我,對不對?”
“我——”
“沒關系,阿納金。
我沒有什麼好隐瞞的。
”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還記得,”帕爾帕廷問到,不再面對阿納金,而是舒适地仰靠在了椅子上,“剛來到這顆星球時,你還是個孩子,我教給你如何分辨政治的微末細節嗎?”
阿納金淡淡地笑了。
“我記得那時沒有用心聽課。
”
“每堂課都沒用心聽,我記得是。
真可惜;你應該多花點心思的。
理解政治即是理解有思想的生物的本質。
現在,你應該記住我的第一句話:一切獲得權力的人都害怕失去權力。
”
“絕地用他們的權力做好事,”阿納金堅定的說。
“好壞隻是觀點不同,阿納金。
并不隻有絕地的概念是正确的。
拿你說的西斯黑暗尊主舉個例子。
在我的理解中,這位西斯先生和絕地一樣相信正義和安定——”
“絕地相信正義和和平。
”
“在動亂的時代裡,它們有區别嗎?”帕爾帕廷善意的提醒他。
“你一定同意絕地不是為銀河系帶來和平的主要貢獻者。
誰說西斯不會做得更好?”
“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這樣的争論也許同樣不應該在委員會中提出來,”阿納金有些懷疑地笑着回答。
“啊,是了。
因為西斯會威脅到絕地武士團的權力。
第一條。
”
阿納金搖頭。
“因為西斯是邪惡的。
”
“從絕地的角度來看,”帕爾帕廷接下他的話。
“一切威脅到我們的人都會被貼上邪惡的标簽,不是嗎?然而西斯和絕地幾乎在任何方面都是相同的,包括它們對更大權力的追求。
”
“絕地追求更多知識。
”阿納金反駁。
“更多對原力的了解——”
“這樣能帶來更大的權力,對不對?”
“好吧……是這樣。
”阿納金笑起來。
“和政治家辯論我還差得好遠。
”
“我們不是在辯論,阿納金。
我們隻是讨論。
”帕爾帕廷挪動身體,坐得更舒服了些。
“也許絕地和西斯的真正區别在于選擇的方向不同;絕地通過知識獲取權力,而西斯通過權力獲取知識。
這就是為什麼西斯比絕地更強大。
絕地非常懼怕黑暗面,他們甚至抛棄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情感。
任何形式的情感。
他們甚至拒絕愛情。
”
除了我,阿納金想。
可我從來不是個完美的絕地武士。
“西斯并不懼怕黑暗面。
西斯不會恐懼。
他們超越喜悅的高峰并跳入憎恨絕望的深淵,期待能獲得完整的體驗。
生命有理由擁有情感,阿納金。
這就是為什麼西斯更為強大:他們不懼怕親身感受。
”
“西斯依賴情感獲得力量,”阿納金說,“但當激情消退,還剩下什麼?”
“可能什麼也沒有。
可能還有很多。
可能它根本不會消退。
誰知道?”
“他們自私,隻想着自己。
”
“絕地不也一樣?”
“絕地是無私的——我們放棄自我,追随原力的波動。
我們隻關心其他人……”
帕爾帕廷又一次露出智者的笑容。
“或者是有人教導你去相信它。
我能從你的答案裡聽出歐比萬·克諾比的口氣,阿納金。
你自己是怎樣想的?”
阿納金忽然覺得芭蕾表演比帕爾帕廷的表情有趣得多。
“我……我不清楚。
”
“據說,如果一個人能完全了解一粒沙子,真正理解它的一切,同時他就能完全了解這個宇宙。
誰說審視内心的西斯比關注外在的絕地見識少?”
“絕地——絕地是好人。
這就是區别。
我不管誰見到什麼。
”
“絕地,”帕爾帕廷溫和地說到,“是一群非常強大的生命,你也認他們為盟友。
你忠于你的朋友;自從我認識你以來,我一直知道并且非常欽佩這一點。
但你的朋友都忠于你嗎?”
阿納金突然皺起眉。
“什麼意思?”
“真正的朋友會要求你做不對的事嗎?”
“我不清楚它是否正确,”阿納金說。
歐比萬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有可能。
他們也許隻想抓住西迪厄斯。
他們也許真的要保護帕爾帕廷。
他們也許。
也許。
“他們是否要你打破絕地條規?或者違反憲法?或者背叛朋友?背棄你自己的觀念?”
“議長——”
“想想,阿納金!我一直想教你如何思考——是的,是了,絕地不會思考,他們隻是知道,但在這個正在改變的時代裡,那些陳腐的答案已經不行了。
想想他們的動機。
别去做任何假設。
對權力喪失的恐懼是絕地和西斯的共同弱點。
”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