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股慢放的沖擊波,慢慢擴散到全身。
“我——我不能。
”
“你當然可以。
”
阿納金搖搖頭,他發現全身都快要發抖了。
“我——是來救你一命的,大人。
不是來背叛我的朋友——”
西迪厄斯嗤之以鼻。
“什麼朋友?”
阿納金無言以對。
“再說了,你覺得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嗎,孩子?”西迪厄斯坐在桌子一角,雙手疊放在大腿上,他像父親一樣向阿納金提出建議時,一直是這個姿勢。
“你覺得殺死一個叛徒就能制止整個陰謀?你覺得絕地會善罷甘休讓我活着?”
阿納金盯着自己的手。
他的左手在抖。
他把左手背到身後。
“要麼是他們,要麼是我,阿納金。
也許我應該說的更明白一點:要他們,還是要帕德梅。
”
阿納金把右手——戴着黑手套,耐鋼和電子驅動器制成的手——握成拳頭。
“這——這不…容易。
就這樣。
我——我多年以來一直是絕地——
西迪厄斯臉上露出一個駭人的微笑。
“你心中有一個地方,孩子。
那個地方清冷而遙遠,就像高山之巅的冰雪,清新潔淨。
找到那個地方,向下俯視你自己,呼吸純淨涼爽的空氣,審視那些讓你感到罪責和羞愧的事情。
不要否認,冷靜觀察。
把你的恐懼放在掌心檢視。
像對待一個新奇事物一樣仔細觀察。
聞它的氣味,嘗它的味道。
你對它的了解程度要做到無人能及,因為它是你的,而且彌足珍貴。
”
身邊黑影的言語,字字都變得真實。
從一個遙遠、寒冷的距離,與此同時又是近得超越他想象的,熾熱的距離,阿納金觸摸着自己的感情。
将之解剖。
将之組裝起來,再重新拆開。
他仍然感覺得到,它們似乎比之前燃燒得更熾熱,但卻不再具備困惑他頭腦的力量。
“你找到了,我的孩子:我能感覺到你在那個地方。
那寒冷的距離——你内心的山巅——這是掌握西斯能力的第一個關鍵。
”
阿納金睜開雙眼,坦然地凝視達斯·西迪厄斯怪異的面孔……
他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他看着這腐壞的面具,他的确感覺到嫌惡,但這嫌惡的感覺是如此強大,如此——
有趣。
阿納金擡起耐鋼和電驅器構成的手,彎起手指,他盯着凹成杯狀的掌心,好像手裡盛着那一生中在他夢裡萦繞不去的恐懼。
好像它比他從帕德梅餐盤裡偷走的舒拉果大不了多少。
在内心的山巅,他權衡了帕德梅的生命和絕地武士團。
毫無疑問。
他回答:“是的。
”
“是什麼,我的孩子?”
“是的,我需要你的知識。
”
“很好。
很好!”
“我需要你的力量。
我需要阻止死亡的力量。
”
“這種力量隻有我師父真正掌握過,但是我們兩人聯手,一定會發現。
你的原力很強,孩子。
你可以成就任何事情。
”
“絕地背叛了你,”阿納金說道,“絕地背叛了我們。
”
“你說的沒錯。
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他是認真的。
“我将自己獻給你。
我發誓遵循西斯之道。
收我為徒,指導我,指引我,做我的師父。
”
西迪厄斯拉起長袍的兜帽,把被毀容的面孔藏在陰影裡。
“來我面前跪下,阿納金·天行者。
”
阿納金單膝下跪。
低頭。
“你願意将你的命運與西斯尊主武士團永遠聯系在一起嗎?”
他毫不猶豫。
“我願意。
”
達斯·西迪厄斯把蒼白的手放在阿納金的眉毛上。
“那麼好。
現在,你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