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快跑的速度,從袍子裡掏出通訊器;原力向他暗示了一套座标系,他打開通訊器照說了一遍。
“不要耽擱,”他增補充道:“迅速接近,追兵正在。
失敗,我已經;殺死我,他們會。
”
銀河議會會議中心,是一座直徑超過一千米的鼓型穹頂建築;盡管有原力相助,尤達到達穹頂邊緣時也不免氣喘籲籲。
他切穿腳下的地闆,下到另一條通道。
該通道用于維護一套的巨大照明系統。
照明燈光通過巨型穹頂邊緣的透明鋼底闆,照亮了下方的共和國廣場(RepublicPlaza)。
他切入照明井(lightwell),燈光反射幾乎把他照暈,差點使他摔下透明鋼底闆。
他毫不猶豫地切穿底闆,縱身跳入黑夜。
抓着鬥篷下緣當作臨時翼傘,他讓原力指引他從會議中心飛落;他身材很小,不會觸動會議中心自動防禦圈内的武器,但他落向的那輛敞篷飛行艇如果偏離了曲線航線,朝會議中心多飛1米,就會被立即擊落。
他放開了袍子,随它向上飄動,就如一頂減速傘,在空中修正了他的姿勢,以便他正着身子落到了貝爾·奧加納旁邊的乘客座位上。
尤達系上安全帶,這位來自奧德朗的議員駕着租來的飛行艇一個急轉彎——這動作難度連阿納金·天行者看了也會覺得了不起——然後如離弦的箭一般,馳向科洛桑天空擁擠的航路中最近的十字路口。
尤達雙眼緊閉。
“尤達大師?你受傷了嗎?”
“隻是我的自尊,”尤達說,他是認真的,但貝爾不可能理解這傷口有多深,也不知它流血多少。
“隻是我的自尊。
”
阿納金抓着他的手腕,幾乎就要将手臂折斷,同時将兩人的光劍慢慢地、不可阻擋地向下壓,歐比萬放棄了。
放棄了一切。
他的希望。
他的恐懼。
他對絕地武士團的責任,他對奎岡的承諾,他對阿納金的失職。
他放開了光劍。
阿納金吃了一驚,本能地松開了原力抓握,松開一隻手去夠歐比萬的光劍;就在那一瞬間,歐比萬掙脫了他的另一隻手,并用原力迅速抓住自己的光劍,沿前臂反轉,如此一來,他不僅敏捷地擋住了阿納金雷霆般過肩下劈,還将光劍引向一邊,切開了身後的牆壁。
阿納金接着猛刺,歐比萬把他的劍引向另一側的牆壁,挑起兩支劍刃,越過自己頭頂畫了個圓,然後,他借着阿納金下一次劈砍的力量,順勢穿過牆壁,來到濃煙滾滾,火山灰飄舞的室外。
阿納金緊随其後,持續進攻;歐比萬再次退卻,沿着高懸在熔岩湖黑砂岸上方的一條狹窄的陽台走道後退。
在他身後,穆斯塔法發出低沉的死亡之音,不遠,就在熔岩河中的某個地方。
歐比萬引着阿納金朝那個方向退去。
他确定,那是他們要一起去的地方。
阿納金迫使他退後,再退後,一次次劈砍好像來自頭頂火山的力量。
他的光劍飛舞,從牆上削下鋒利的鋼片,帶着滿腔怒火射向歐比萬。
他劈開了走道邊的一個控制面闆,防禦熔岩風暴的射線罩消失了。
火雨在他們四周濺落。
歐比萬退到陽台走道的盡頭;在他身後隻有一根手臂粗細的動力管道,連接着這個老熔岩礦的主采集廠,下面就是流淌着白熱熔岩的河床。
歐比萬毫不猶豫地退到管道上,閃避着一次次的砍劈,同時還保持着完美的平衡。
阿納金跟了上來。
在動力管道的繃索上,他們劈、砍、閃、擋,劍刃的揮舞更令人眼花缭亂,隻留一團模糊的光影。
熔岩像炸彈一般落下,砸在地面上隆隆作響,散落的一塊塊燃燒的碎石,燒焦了他們的袍子。
濃煙遮天蔽日,現在僅有的光亮就是來自下方地獄般熾熱的熔岩,以及他們自己的劍刃。
電光閃爍,每一次耀眼的光芒都伴随着閃電炸裂的聲音。
這不是西斯與絕地的對決。
不是光明與黑暗,善與惡的對決;它與責任、哲學、宗教、道德都無關。
這是阿納金與歐比萬的對決。
私人恩怨。
隻有他們兩個,以及他們對彼此的傷害。
歐比萬從管道上一個後空翻,跳到主采集廠的軸接中樞上;阿納金飛身追來,歐比萬又跳開了。
他們在主收集廠的各層上騰轉挪移,爬上台階,穿過平台;他們轉戰到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