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我知道你是誰,”她輕蔑地說。
“塔爾京總督。
我早就識破你是唆使瓦德的主犯。
我一被帶上這條船,就聞出你獨特的惡臭。
”
“直到最後一刻還如此迷人,”塔爾京說道,但他的表情卻顯示出他一點也沒被她迷住。
“你不知道,簽署使你生命結束的命令對我是多麼的困難。
”他裝出遺憾的樣子。
“當然,如果你在我們的調查中願意合作的話,就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了,瓦德勳爵已經告訴我,你抵抗我們傳統的調查方式——”
“你是說拷問折磨?”她衰弱不堪地反問。
“讓我們不要争論語文學吧。
”塔爾京笑道。
“我感到驚奇的是你竟有膽量把發布這種命令的責任放到自己身上。
”
塔爾京勉強地歎了口氣。
“我是個忠于職守的人,留給自擊己的樂趣已寥寥無幾。
但其中有一件就是希望你在就刑前能作為一名客人出席一個小小的儀式,它将證明這個戰鬥基地的運行狀态,并迎來帝國技術霸權的新時代。
這個基地是為了将星系帝國的百萬星球一勞永逸地連接在一起而新鍛造出來的鎖鍊中的最後一環。
你們的那個小小同盟将不再值得我們憂慮了。
在今天的演示之後,再也不會有敢于違抗帝國旨意的了,即使是參議院也不例外。
”
奧加納鄙夷地看着他,說:“暴力是不能将帝國強湊在一起的,從來沒有任何暴力能将什麼東西長久地捏合在一起。
你的手握得越緊,就會有越多的星球從你的手指縫裡漏走。
你是個蠢材,總督大人。
蠢材往往被自己的妄想所窒息。
”
塔爾京露出骷髅般的猙獰一笑,臉色象死人一般幹冷皺縮。
“看看瓦德勳爵用什麼方式來結果你,倒是蠻有意思的事。
我确信,這種方式對你對他都能說得過去。
“但是在你死去之前,我們必須以最後的方式一勞永逸地演示一下本戰鬥基地的威力。
我們這次演示的靶子,在某種意義上說是你決定的。
由于你不願告訴我們叛亂基地的位置,我們認為應當用你的故鄉星球阿爾德蘭來代替它作演示的靶子。
”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阿爾德蘭是個和平星球,連常備軍也沒有。
你們不能……”
塔爾京的眼睛發出閃光,“你願意選另一個靶子,是個軍事目标?我們同意……把它的名字說出來。
”他做作地聳了聳肩。
“我可厭倦了這種遊戲。
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得說出叛亂的總根據地在哪裡!”
從隐蔽式揚聲器裡傳來一個聲音,宣布他們已經進入阿爾德蘭的反重力場範圍——距離約為六個行星直徑。
這一宣布完成了瓦德用盡各種惡魔手段也未能完成的事。
“旦圖因,”她輕聲說道,眼睛盯着甲闆,那剛毅的神色消失殆盡,“他們在旦圖因,”
塔爾京滿意地長籲了一聲,轉身面向站在附近的達斯-瓦德:“看到了吧,瓦德勳爵。
她也是能夠通情達理的。
人們隻要講究提問的方式,就能誘出想要得到的回答。
”接着,他對其它軍官命令說:“在這裡把小試驗做完,然後立即飛向旦圖因。
你門可以着手工作了,先生們。
”
塔爾京的話語說得這麼漫不經心,以緻過了幾秒鐘,奧加納才明白它們的含意。
她終于發出了一聲驚叫:“什麼?!”
“旦圖因,”塔爾京一邊解釋,一邊研究着自己的手指頭,“離帝國居民中心太遠。
将它作為靶子起不到應有的效果,為了使我們的威力更快地傳遍整個帝國,我們需要一個位于中心的熱鬧星球來作目标。
不過。
你不用怕。
我們将盡可能快地對付你的在旦圖因上的叛亂同志。
”
“但是你說過……”奧加納抗議道。
“真正有意義的字眼是最後說出的字眼,”塔爾京譏刺地說,“我們将按計劃消滅阿爾德蘭。
然後,你将和我們一起欣賞毀滅那個愚蠢而徒勞的叛亂中心旦圖因星球的奇觀。
”
他向她兩旁的士兵作了個手勢。
“陪她上主觀察台,”他笑了笑,“要保證讓她毫無遮攔地好好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