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忙着在主艙檢查儀表的讀數,不時将一個小盒子移過各種傳感器,研究其結果,高興得咯咯直笑。
“你們不用再擔心你們的帝國朋友,”他告訴盧克和貝恩,“他們再也追不上我們了,我說過我會擺脫他們的。
”
克諾比本來會微微點頭以示回答的,但他此時正忙着向盧克解釋什麼。
“你們也不趕快謝謝我,”索羅略為生氣地發牢騷說,“不管怎樣,導航計算機計算出我們将以0200的速度進入阿爾德蘭軌道。
這次小冒險了結之後,恐怕我得重造一個假注冊證才行。
”
他又轉過身去繼續查看儀表。
他從一張小圓桌前經過,這圓桌的桌面是一個布滿萬格的棋盤,光線從下面透出。
桌子兩邊裝有計算機監視器,從桌面的小棋格裡透射出許多小巧的三維人形影象。
喬巴卡弓着腰坐在桌子一邊,用兩隻大手托着下巴,一雙大眼炯炯發光,臉上的毛須上翅,完全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在阿圖-迪圖伸出短粗帶鈎的手去按自己的計算機監視器之前,喬巴卡保持着那種得意的神态。
阿圖-迪圖這麼一按,一個人形立刻走到新的棋格上停下來。
喬巴卡研究着這新的棋步,臉色慢慢由困惑轉為憤怒。
他擡起頭,兩眼圓睜,沖着老實的機器人劈頭蓋腦地駕了一通。
阿圖隻會發出嘟嘟的聲音來回答。
斯銳匹歐趕緊插了進來,代他那笨嘴拙舌的夥伴和大個子類人猿争吵起來。
“他這一步棋光明磊落,你大吵大鬧也沒用。
”
聽到這場騷亂,索羅扭過頭來,略略皺了皺眉頭。
“算了吧,你的朋友反正勝了一着,跟一個類人猿争吵是不明智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先生,”斯銳匹歐反駁道,“但這是原則性問題。
總有一些标準是所有有知覺力的東西部必須遵循的,如果為了某個理由,比如受到恫吓,而拿原則作交易,那麼他也就放棄了被稱作智能生物的權利。
”
“當喬巴卡把你和你的小個子朋友的手臂擰下來之後,”索羅規勸道,“我希望你們還能記住這些話。
”
“另外,”斯銳匹歐毫無懼色地繼續說,“貪婪成性,以強淩弱隻能表明道義上的堕落。
”
不料,這段話卻引起阿圖的不滿,兩個機器人用電子語言激烈地争吵起來。
喬巴卡在一旁繼續對他倆輪番咒罵着,棋盤上耐心等待的透明人象向他們揮舞着手。
盧克絲毫也沒有留意這場口角。
他靜立在主艙的中央,将一柄毫光四射的光劍高舉在頭頂上。
這件古老武器發出低沉的嗡鳴。
在克諾比眼神示意下,盧克時而劈刺,時而躲閃。
索羅不時瞧瞧盧克笨拙的動作,他那削瘦的臉上流露出沾沾自喜的神情。
“不對,盧克。
刺殺動作要有連貫性,不能這麼斷續,”克諾比溫和地指點說。
“記住,‘力’是無所不在得。
它從你身體裡輻射出來,包裹着你。
事實上,一位傑迪騎士能實際感受到‘力’的具體存在。
”
“那麼,它是一種能量場?”盧克問道。
“它是一種能量場,但還不僅僅如此,”克諾比神秘地說。
“這是同時具有主宰和服從兩種秉性的一種電風,是一種能夠創造奇迹的飄渺的東西。
”他臉上浮現出沉思的神情。
“誰也不能真正給這種‘力’下一個定義,即使是傑迪科學家也不能。
也許将來都不會有人做到這點。
對‘力’的解釋往往是幻術和科學參半。
然而,一位術士不正是實踐着的理論家麼?來吧,讓我們再練練。
”
老人舉起一個銀白色的圓球,大小和人的拳頭差不多,球上有許多細細的觸須,跟蛾的觸須一樣纖細。
他将球朝盧克輕輕一擲,球在離年輕人的臉幾米的半空左右晃動,圍繞着他慢慢旋轉。
盧克提防着,身體跟着銀球轉動,一直面朝着它。
突然,球以閃電般的速度向他沖擊過來,在相距一米之處又驟然停住。
盧克沒有對這次佯攻作出反應,球馬上折回後退了。
盧克慢慢地向一側移動,以便避開球正面的傳感器。
他将光劍閃向身後,以便随時出擊。
當他這樣做時,球卻閃到他的身後,一隻觸須射出一道鉛筆粗細的紅光,擊中了盧克的大腿,沒來得及把劍轉過來,他就被擊倒在甲闆上。
盧克一邊揉摸着刺痛的不聽使喚的傷腿,一邊裝着沒有聽見索羅的大聲嘲笑。
“巫師的教義和從古董商那裡買來的武器,代替不了腰上的一把好能量槍。
”駕駛員譏諷道。
“你不相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