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一邊反問,一邊掙紮着站起來,大腿上,光束引起的麻木感很快就消失了。
“這個星系裡我哪兒都去過,”駕駛員炫耀說,“見過許多怪事。
由于怪事見得太多了,我不至于排除世界上有‘力’這種東西的可能性;同時,也不至于相信世界上有這樣能控制人們行動的東西。
我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而不被某種半神秘的能量場所控制。
”他指了指克諾比,對盧克說:“我要是你的話,決不會對他如此盲從。
他是個聰明的老頭兒,滿腦子簡單的戲法和惡作劇。
說不定他是為了自己得到某種好處而利用你哩!”
克諾比隻是和藹地一笑,然後轉過身朝着盧克。
“我建議你再試一次,盧克。
”他用安慰的口氣說道,“你一定要努力使自己的行動擺脫自覺的控制,一定不要注意任何具體的事物,無論是外部世界的還是自己頭腦裡的。
你必須讓自己的思想自己漂呀,漂呀……隻有到這時,你才能應用這種‘力’。
你一定得進入這樣的境界:依自己的感受而不是自己事前的恩唯來行動。
你一定要停止思考,要放松……讓自己自由自在地漂呀,漂呀……”
說到這裡,老人的話語已經變得微弱難辨,聽起來象催眠的嗡嗡聲。
話音剛落,銀球就向盧克沖了過來。
盧克被克諾比那種催眠音調弄得迷迷糊糊的,并未看到銀球襲來。
他也許什麼東西也沒看清楚,然而當球接近時,他以驚人的速度轉過身體,手中的劍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向上和向外劃着弧線,幹淨利落地把銀球發出的紅色光束撥到一邊。
銀球的嗡嗡聲停止了,它頹然跌落在甲闆上,無聲無息。
盧克眨巴着眼睛,好像從一次短暫的午睡中驚醒過來,他十分驚奇地凝視着這個洩氣了似的球兒。
“瞧,你能做到嘛。
”克諾比對他說,“老師隻能引導你到此了。
現在得你自己學會在需要的時候将‘力’調出,學會自己控制它。
”
克諾比走到一邊,從櫃中取出一頂盔帽,然後走向盧克,将帽朝他頭上一扣,一下子使小夥子變成了瞎子。
“我看不見了,”盧克嘟嚷說。
他轉過身來,逼得克諾比直向後退,以免碰上顫動着的危險的光劍。
“我怎麼能戰鬥呢?”盧克問。
“用‘力’來戰鬥!”老貝恩告訴他說。
“剛才銀球向你的雙腿襲來時,你并沒有真正‘看’到它,但是你卻躲開了它的光束。
努力使那種感覺再次在你的身體裡升起!”
“我做不到,”盧克哀歎說。
“我又會挨打的。
”
“如果你有自信,就不會挨打,”克諾比堅持說。
但這在盧克聽來并無多少說服力。
“這是使你确實完全依賴于‘力’的唯一辦法。
”
這時,索羅已轉過身來望着他們,滿臉懷疑的神色。
克諾比看到他,一時倒猶豫起來。
讓這個自信的駕駛員嘲笑每一次錯誤,對盧克的學習不會有好處。
但是嬌生慣養對小夥子也沒有好處,而且時間也不允許對他過于嬌慣。
盡力而為吧!貝恩堅定地對自己說。
他彎下腰用手觸了觸銀球側面的一個開關,然後将它垂直抛起。
它沿着弧形軌迹向盧克奔來,中途又陡然止住,象石塊一樣垂直跌落在甲闆上。
盧克揮劍一擊,姿勢倒也不壞,但速度卻趕不上。
天線又射出光束。
這一次,深紅的光針将盧克的屁股刺了一個正着。
雖然實際上并不厲害,盧克卻感到這是緻人癱瘓的一擊。
他痛得叫了一聲,轉身想還擊那看不見的敵人。
“放松吧!”老貝恩提醒他說。
“擺脫一切束縛,你又在想用你的眼睛和耳朵了。
不要預謀,要用你腦子的其他部分。
”
突然,年輕人停住了,略略有些遲疑。
銀球仍在他身後。
它又一次改變方向,再次向他猛沖過來,射出光束。
就在同一瞬間,光劍猛地轉向,笨拙然而準确地把來襲的光束擋到一邊。
這一次,球沒有靜靜地落在甲闆上,它向後退了三米,在那裡打旋兒。
盧克覺察不到銀球的嗡嗡聲了,小心翼翼地揭開盔帽,向外探視。
他的臉上汗水橫流,一副精疲力盡的神色。
“我——?”
“我早就說過你會成功的,”克諾比高興地對他說。
“你一旦開始信任你内在的自我,便什麼東西也不能阻擋你了。
我對你說過,你很像你父親。
”
“我看這次不過是碰了運氣。
”索羅一邊檢查着儀表讀數,一邊冷冷地說。
“在我的經曆中,從來沒有過運氣這一類的事。
記住,我的年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