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籁俱寂,隻有下面的冷風在呼呼作響。
突然,盧克打破了寂靜,說,“這雖然是扇盾級門,但并不能長時間抵擋住他們。
”
“我們得想辦法越過深淵,”莉阿同意說。
他們又一次細看禁閉的艙門周圍的金屬壁面。
“要能找到棧橋的延伸引動開關就好了!”
他們絕望地搜尋了一陣,然而毫無結果。
與此同時,不祥的砰砰聲和噓噓聲從緊閉的艙門後面不斷傳來。
金屬門的中心出現了一個熔化的小白點,并且開始擴展,冒起煙來。
“他們要破門而出!”盧克絕望地呻·吟說。
公主小心地轉過身,注視着深淵對面。
“這個棧橋一定是單機橋,控制開關隻裝在對面。
”
盧克伸手去攀摸壁面上方,怎麼也夠不着控制開關闆,手卻被腰間的一樣東西鈎了一下,他沮喪地向下一看,發現了原委;同時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又實際又不實際的主意。
腰間挂着的纜線嚴實地繞成小環,看上去纖細易斷,實際上是通用軍用線,承受喬巴卡的重量也毫無問題,至于莉阿和盧克的重量就更不在話下了。
盧克從腰間鈎扣上把線拉下來,量量長度,和深淵的寬度比量了一番。
看來用此纜線越過深淵綽綽有餘。
“你要幹什麼?”公王好奇地問道。
盧克沒回答。
他從皚甲上的工具帶裡取下一個小而重的蓄電池,用纜線的一頭将它纏繞系緊。
他試了試系得确實牢靠,便盡其膽量走到他們那岌岌可危的栖木最邊緣,将纜線系着電池的一頭甩着圈子,圈子越甩越大,然後手一松,就将纜線抛過了深澗。
重物擊中對面壁上的一個圓柱形管道露頭部分又跌落下來。
盧克耐着性子收回纜線,重新盤繞好,準備再試。
纜線系着重物的一頭又一次轉着愈來愈大的圈子,最後再次飛向對岸。
在他抛擲纜線時,他感到身後的溫度越來越高,這是正在熔化的金屬艙門發出的熱。
這一次,系着重物的一端在上方管道的一個露頭上繞了幾個圈子,電池朝下滑迸管子中間的一個縫隙之中。
盧克仰身向後拉着纜線,同時試着把全身重量加在它上面,纜線并無斷裂的迹象。
他将纜線纏在自己腰間,又在右臂上纏繞了好幾圈,然後伸出另一隻手臂将公主摟向身邊。
此刻,他們身後的艙門已是一片熔化金屬的白熾光,邊框熔化後的金屬熔液不斷地向下流淌。
什麼溫暖而柔軟的東西觸及了盧克的嘴唇,使他身體的每根神經都警覺起來。
在震驚之中,他低眼看着公主,嘴唇上仍感到剛才一吻留下的激動的震顫。
“隻是祝福幸運,”她帶着輕微的、近乎羞澀的微笑喃喃地說,一邊用雙臂接着他。
“我們需要幸運呀!”
盧克用左手盡可能地緊緊抓住纖細的纜線,而用右手抓住公主左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縱身躍入空中。
如果他将這次擺動的弧度計算錯誤,他們就到不了洞開的艙門,而會“砰”地撞在艙門旁邊或下方的金屬壁面上。
如果真發生了這種事,他懷疑他能否繼續抓得牢繩索。
隻用一瞬間就完成了這一扣人心弦的飛渡。
然而,他們卻覺得比一瞬間長得多。
盧克一觸到對岸,就立即跪伏在地面上,免得後仰而跌進深淵。
莉阿及時地放開他,時間掌握得正好。
她向前一滾翻,就滾到艙門裡去了,随後用優雅的姿勢站起身。
盧克奮力把纜線從身上解下。
微弱的嗚嗚聲變成響亮的噓噓聲。
接着嘎吱一響,原來是對岸的艙門坍塌了,落入深淵之中。
它也許跌到了淵底,但盧克沒有聽到撞擊聲。
幾道曳光擊中了附近的壁面。
盧克不顧莉阿的勸阻,向着對面未能得逞的士兵還擊。
莉阿終于将他拉進了艙門裡面的過道。
進到門裡,盧克忙用手戳了戳啟動開夫,艙門便在他們身後嚴嚴實實地關上了。
現在,他們至少有幾分鐘時間不必擔心背後的射擊。
可是,盧克一點也不知道他們來到了什麼地方。
他不禁惦記起漢恩和喬巴卡來。
索羅和他的夥伴喬巴卡終于擺脫了一部分追擊者,但是,每當他們好不容易擺脫幾個追兵,卻總是冒出更多的追兵來繼續追擊。
毫無疑問,已經普遍下達了追擊他們的命令。
前方,一系列的盾門開始關閉。
“趕快,喬衛!”索羅催促道。
喬巴卡呼噜着,象一台使用過度的發動機那樣喘着粗氣。
這個伍基盡管力氣很大,卻不适應長距離奔跑,隻是由于他步子邁得很大,才能勉強跟在輕巧敏捷的柯爾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