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
該理論由帕克、貝克和史密斯首先提出,162頁也有相關讨論。
剛才所講的論點更加普通一些。
區分出精子和卵子隻是基本性别區分的一個方面。
與把精子與卵子區分作為根本,然後将所有雄性與雌性的特征都歸因其上相比,我們現在有了一個能以相同方式去解釋精子與卵子區分以及其他方面區分的理論了。
我們隻需要假設有兩個需要互相配對的性别,我們不需要知道關于那兩個性别更多的信息。
由這個最小化的假設開始,無論一開始兩性是多麼相同,我們都積極地期待它們會分化成兩個專攻于相反且互補的生殖技能的性别。
精子和卵子的區分隻是這個更加一般的區分的一個征兆,而不是其原因。
帕克以及其他人都曾證明,這種不對稱現象可能是由原來是同形配子的狀态進化而來。
還是在所有的性細胞可以相互交換而且體積也大緻相同的時候,其中很可能有一些碰巧比其他的略大一點。
略大的同形配子可能在某些方面比普通的同形配子占優勢,因為它一開始就能為胎兒提供大量的食物,使其有一個良好的開端。
因此那時就可能出現了一個形成較大的配子的進化趨勢。
但道路不會是平坦的。
其體積大于實際需要的同形配子,在開始進化後會為自私性的利用行為打開方便之門。
那些制造小一些的配子的個體,如果它們有把握使自己的小配子同特大配子融合的話,它們就會從中獲得好處。
隻要使小的配子更加機動靈活,能夠積極主動地去尋找大的配子,就能實現這一目的。
凡能制造體積小、運動速度快的配子的個體享有一個有利條件:它能夠大量制造配子,因此具有繁殖更多幼兒的潛力。
自然選擇有利于制造小的但能主動找到大的并與之融合的性細胞。
因此,我們可以想象,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性“策略”正在進化中。
一種是大量投資或“誠實”策略。
這種策略自然而然地為小量投資、具有剝削性質的或“狡猾”的策略開辟了道路。
這兩種策略的相互背馳現象一旦開始,就猶如脫缰之馬勢必将繼續下去。
介乎這兩種體積之間的中間體要受到懲罰,因為它們不具有這兩種極端策略中任何一種的有利條件。
狡猾的配子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靈活機動。
誠實的配子卻進化得越來越大,以補償狡猾的配子日趨縮小的投資額,并變得不靈活起來,反正狡猾的配子總是會積極主動去追逐它們的。
每一個誠實的配子“甯願”同另一個誠實的配子進行融合。
但是,排斥狡猾配子的自然選擇壓力同驅使它們鑽空子的壓力相比,前者較弱:因為狡猾的配子在這場進化的戰鬥中必須取勝,否則損失很大。
于是誠實的配子變成了卵子,而狡猾的配子則演變成了精子。
這樣看來,雄性個體是微不足道的家夥,而且根據簡單的“物種利益”理論,我們可以預料,雄性個體的數量較之雌性個體會越來越少。
因為從理論上講,1個雄性個體所産生的精子足以滿足100個雌性個體的需要,因此,我們可以假定,在動物種群中雌雄兩性個體的比例應該是100∶1。
換言之,雄性個體更具“低值易耗”的性質,而雌性個體對物種來說,其“價值”較大。
當然,從物種的整體觀點來看,這種情況完全正确。
舉一個極端的例子,在一項海象的研究中,據觀察,4%的雄性海象所進行的交配占所有交配的88%。
在這一例子以及許多其他例子中,有大批剩餘的從未交配過的獨身雄性個體,它們可能終生得不到機會進行交配。
但這些多餘的雄性個體在其他方面過的是正常生活,它們不遺餘力地将種群的食物資源吃光,同其他成熟個體相比,毫不遜色。
從“物種利益”的角度來看,這種情況是一種極大的浪費;可以說,這些多餘的雄性個體是社會的寄生蟲。
這種現象隻不過是群體選擇理論所遇到的難題中的又一個例子而已。
但另一方面,自私基因的理論能夠毫無困難地解釋這種現象,即雄性個體和雌性個體的數量趨于相等,即使實際進行繁殖的雄性個體可能隻占總數的一小部分。
第一次作出這種解釋的是費希爾。
雄性個體和雌性個體各出生多少的問題,是親代策略中的一個特殊問題。
我們曾對力圖最大限度地增加其基因存活量的親代個體最适宜的家庭規模進行過讨論。
同樣,我也可以對最适宜的性比率進行探讨。
把你的寶貴基因信托給兒子好呢還是信托給女兒好?假定一個母親将自己的所有資源全部投資在兒子身上,因而沒有任何剩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