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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好人終有好報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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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墊後。

    ”——這句俗語似乎來自棒球界,不過有些權威人士聲稱它有其他内涵。

    美國生物學家加勒特·哈丁(GarrettHardin)用這句俗語來總結“社會生物學”或者“自私的基因”,其中的貼切不言而喻。

    在達爾文主義中,“好人”是那些願意自身付出代價,幫助種群中其他成員個體,以此使他們的基因傳到下一代。

    這麼看來,好人的數目注定要減少,善良在達爾文主義裡終将滅亡。

    這裡的“好人”還有另一種專有解釋,和俗語中的含義相差并不遠。

    但在這種解釋裡,好人則能“得好報”。

    在這一章節裡,我将闡釋這個相對樂觀的結論。

     想想第十章裡的斤斤計較者。

    那些鳥兒們顯然以利他的方式互相幫助,但對那些曾經拒絕幫助他人的鳥,它們卻懷恨在心,以牙還牙地拒絕給予幫助。

    比起傻瓜(那些無私奉獻而遭遇剝削的個體)和騙子(那些互相無情剝削而共同毀滅的個體),斤斤計較者在種群中占優勢,因為它們可以将更多基因傳遞給後代。

    斤斤計較者的故事表達了一個重要原則,羅伯特·特裡弗斯将此稱為“互惠利他理論”。

    在清潔工魚(第十章)的例子裡,互惠利他不僅局限于單個物種,還存在于所有共生關系中。

    類似的例子還有螞蟻為它們的“奶牛”蚜蟲擠“奶”(第十章)。

    當第十章寫就時,美國政治科學家羅伯特·阿克塞爾羅德(RobertAxelord)将互惠利他的概念延伸至更為激動人心的方向。

    阿克塞爾羅德曾與威廉·唐納·漢密爾頓合作,後者的名字在這本書裡已經出現無數次了。

    我開篇已經暗示過,正是阿克塞爾羅德賦予了“好人”一個專有含義。

     如同許多其他政治科學家、經濟學家、數學家與心理學家一樣,阿克塞爾羅德對“囚徒困境”這一簡單的博弈遊戲深感興趣。

    這個遊戲極其簡單,但我知道許多聰明人完全誤解了遊戲,以為其複雜無比。

    不過,它的簡單也帶有欺騙性。

    圖書館裡關于這個博弈衍生物的書籍多如牛毛。

    許多有影響力的人認為它是解決戰略防禦規劃問題的鑰匙,這個模型需被仔細研究,以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發生。

    而作為一個生物學家,我站在阿克塞爾羅德與漢密爾頓一邊。

    許多野生動物和植物正以其演化進程,精确無誤地進行着“囚徒困境”的博弈。

     在其原始的人類版本中,“囚徒博弈”是這樣的:一個“銀行家”判定兩位玩家的輸赢,并對赢家付與報酬。

    假設我們便是這兩位玩家,當我們開始博弈時(雖然我們将看到,“對立”是我們最不應該做的),我們手中各有兩張卡,分别為“合作”與“背叛”。

    我們各自選定一張牌,面朝下擺放在桌子上,這樣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的選擇,也不會為對方選擇所影響。

    這便等同于我們同時行動。

    然後我們等待“銀行家”來翻牌。

    我們的輸赢不僅取決于我們各自出的牌,還取決于對方打出的牌。

    其懸念在于:雖然我們各自清楚自己的出牌,卻并不知道對方的出牌。

    我們都隻能等“銀行家”來揭曉結果。

     我們一共有2×2=4張牌,于是也便有4種可能的結果。

    為向這個遊戲的發源地——北美緻敬,我們以美元來表示這4種輸赢結果。

     結果1:我們倆都選擇了“合作”。

    “銀行家”給我們每個人300美元。

    這個不菲的總數是相互合作的獎賞。

     結果2:我們倆都選擇了“背叛”。

    “銀行家”對每個人罰款10美元。

    這是對相互背叛的懲罰。

     結果3:你選擇“合作”,我選擇“背叛”。

    “銀行家”付給我500美元(這是背叛的誘惑),罰了你(傻瓜)100美元。

     結果4:你選擇“背叛”,我選擇“合作”。

    “銀行家”将背叛的誘惑付給了你,而罰了我這個傻瓜100美元。

     結果3與4明顯互為鏡像。

    一個玩家得到好處,則有另一個玩家将付出代價。

    而在結果1與2裡,我們倆則得到相同的結果,而結果1則對我們倆都有好處。

    這裡金錢的具體數目并不要緊。

    重要的是這個博弈裡“囚徒困境”結果的排列順序:背叛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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