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裡面存有調查文件和通信——來自不同證券分析師或不動産專家或其他需要的人——這樣我就建立了一個獨立投資的基礎。
有時,我可能需要外部審計師的服務,他的工作就是提供一份報告,寫明某項投資非常不錯。
當然,這位審計師一直會做出恰當的總結,但重要的是,他會提供一份列有條線圖和彩圖的體面報告。
我們就靠這個文件夾來支持‘合理的推诿’。
如果哪天真的有人問及我為何要做某項投資時,我隻需指指一個兩英寸厚的文件夾,然後聳聳肩膀。
“我的朋友,我們現在隻是讨論個大概。
我還有很多策略可以和你分享,讓你能夠‘披着隐形的外衣’做生意。
此外,如果以後你想把放在瑞士銀行的錢不着痕迹地帶回美國,那麼,在這方面我也能給你很大的幫助。
”
我心想,這倒是挺有趣的。
這一直是最讓我頭痛的問題。
我向沙發邊緣靠了靠,将兩人的距離拉近至不足3英尺。
接着,我壓低嗓門說:“羅蘭德,這是我非常感興趣的問題。
說實話吧,吉恩·傑奎斯為我設計的場景我可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列出了兩個不同的選擇,就我來看,這充其量隻能算‘業餘水平’,說得差點兒,這無疑是自殺式提案。
”
“噢,這樣啊,”羅蘭德聳聳肩回答說,“我對此倒不感到意外。
吉恩·傑奎斯是個銀行家,他的專長是資産彙總,而不是‘賬目搞鬼’。
我得補充一點,他是一位很優秀的銀行家,他會把你的賬戶管理得很好,絕對會非常謹慎。
但他對僞造文件不太在行,無法使金錢在國家之間自由流動。
而這就是像我這樣的代理人的職責。
事實上,你會發現,日内瓦聯合私立銀行極其不鼓勵從賬戶中取錢。
當然,你一直都可以按你喜歡的方式處理你的錢,他們不會攔着你。
但是,如果吉恩·傑奎斯試圖勸服你不要将錢從賬戶中取出時,例如,他可能會以‘取錢會引起政府警覺’為借口,你可别吃驚。
但這并不是針對吉恩·傑奎斯一個人的,所有的瑞士銀行都以這種方式在運營,即自助風格。
我的朋友,瑞士銀行體系每天都有3萬億美元流入、流出,所以,你賬戶中的金錢活動基本上不會引起警覺。
像您這樣的聰明人,很容易就能發現銀行這麼做的動機就是,希望他們的賬戶餘額盡可能的高。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吉恩·傑奎斯給你支了什麼招兒?我很想聽聽銀行家在這方面的最新舉措。
”說完,羅蘭德向後倚着,将雙手交叉放在圓鼓鼓的肚子上。
我模仿他的肢體語言,也從沙發邊向後靠去,然後說:“他建議的第一個方法是通過借記卡。
這看上去可真夠奇怪的。
我是說,揣着一張與外國賬戶綁定的借記卡滿城跑,這得留下多長的書面證據啊!我搖着頭,滾着眼珠子,讓他清楚我的要點。
“他的第二個建議同樣很可笑:将我在美國的住房進行抵押——用我在海外的錢償還抵押。
我相信你不會把這些話講給索雷爾聽,不過我得承認,我對這個建議極其失望。
所以,羅蘭德,你跟我說說,問題出在哪兒?”
羅蘭德自信地笑笑,“有很多方法可以做這件事,而且都不會留下書面證據。
或者,更準确地說,這些方法會留下很長的書面證據,但這種證據是可以證明這件事完全‘幹淨’,經得起大洋兩岸最嚴格檢查的。
你了解‘轉移定價’這一做法嗎?”
“轉移定價”?是的,我知道什麼是“轉移定價”,但是這有什麼用呢?突然間,種種邪惡的策略迅速湧入我的腦海中。
啊,這其中存在着無限的可能性!我對“造假大師”投去了燦爛的笑容,說:“造假大——噢,我是說,羅蘭德,‘轉移定價’這個我懂,這真是個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