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看起來就像是雨季過後亞馬孫熱帶雨林的地面。
女公爵投給我一個溫暖的笑容,“對不起,親愛的!我沒想着要把你扔下床。
我發誓!”她無辜地聳聳肩,“我隻是肩膀抽筋了,而且我原以為你很重呢。
”憑借一個矯健的動作,她從床上跳了下來,站在我的身旁。
接着,她歪着嘴,開始不斷咬着自己的嘴巴内側——她一搞不清問題時就會做出這個動作。
幾秒鐘後,她停了下來說:“你确定這是合法的嗎,因為,我也說不清楚,我總覺得這看上去……有問題。
”
這一刻我可一點都不想就洗錢活動對太太撒謊。
但她是我的太太,這就意味着她獲得了被我欺騙的權利。
我以最具信服力的語氣說道:“娜丁,我告訴你——我所有這些現金都是從銀行裡取出來的。
這你都看到了。
現在,我不想否認說艾略特沒有偶爾給過我一點小錢……”——一點小錢?500萬美元也叫小錢?——“不過那跟這筆錢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筆錢絕對合法,如果政府現在上門來審訊我,我隻需亮出取款單就可以了。
”
“我知道你這些現金是從銀行提出來的,但它看起來就是不像合法的錢。
我不知道……怎麼有這麼多現金……噢,我不知道。
看起來真的挺怪的。
”她又開始嚼起了嘴巴内側。
“你确定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親愛的,你就相信我吧,一切盡在我的掌控之中。
”
不可否認的是,20世紀70年代初,一些行為非常古怪的猶太人從勒弗拉克市逃亡至此。
不過這些人跟托德·加勒特相比可絕對是小巫見大巫。
托德比我大3歲,我仍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形。
當時我剛滿10歲,托德剛和他那對古怪的父母——萊斯特和蒂爾瑪——搬入一所花園公寓,當時他站在一個可容納一輛車的車庫門口。
他的哥哥弗萊迪不久前因海洛因吸食過量而死,他死後兩天他們才在抽水馬桶上發現他,當時,生鏽的針頭仍插在他的胳膊上。
所以,相對來說,托德算是正常的了。
話說回來,當時,他穿着黑色的功夫褲和黑色的功夫鞋,正在對着一個白色的帆布沙袋拳打腳踢。
70年代初時,柔道并不流行,當地的購物中心裡柔道館不像今天這麼多,所以,托德·加勒特很快就因他的古怪而名聲在外。
但他至少有一個優點——堅持不懈。
他每周7天,每天12個小時在小小的車庫裡對着帆布沙袋拳打腳踢膝蓋頂。
沒人把托德放在眼裡,而他17歲的一天,情況發生了逆轉。
當時,托德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昆士區傑克遜高地。
傑克遜高地距離貝賽僅幾英裡之遙,相距咫尺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傑克遜高地,他們的官方語言是蹩腳的英語,最常見的職業是失業,就連老奶奶們随身都帶着彈簧刀。
在酒吧裡,托德和哥倫比亞4個毒品交易商争吵了幾句——這時,他們向他發起攻擊。
對打結束後,其中兩人骨折,4人臉被打爛,1人中刀——托德從他身上拿出刀,用他的刀捅了他。
之後,沒人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自此,托德自然而然地投身于興盛一時的毒品交易網絡,憑借恐懼與恫吓,再加上适當的街頭混混做派,很快他就坐上了頭把交椅。
當時他才20出頭,一年卻能賺取大把鈔票。
他夏天在法國南部和意大利裡維埃拉度假,冬天則在裡約熱内盧風景絢爛的沙灘上。
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直至5年前的一天——當時,他躺在依帕内馬海灘上,被一個不知名的熱帶昆蟲咬了一口,就這樣,4個月後,他上了心髒移植的申請人名單。
不到一年時間,他體重就降到了95磅,他那9英尺10英寸的體格已瘦得皮包骨頭了。
托德就這麼等了兩年,後來,一個伐木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