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懂你幹嗎幫她說話,别理她。
”托德咕哝道,“這樣就輕松多了。
”
“瑞士金發美女”咬着白色的牙齒說:“噢,還是别理你自己為好,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貨!”
“你這個瑞士笨蛋!給我閉嘴,原地别動。
我快弄完了。
”
托德走到床前,拿起一把手持金屬探測器——就是你通過機場安檢時用的那種。
他開始上上下下掃描“瑞士金發美女”的身體。
“我跟你說,”“瑞士金發美女”說,“這根本沒用!這是紙币,不是銀制的。
你怎麼會覺得金屬探測器能查得出來呢,嗯?你真是浪費錢,竟然買這麼愚蠢的儀器回來,你這個笨蛋!”
托德厭惡地搖搖頭。
“你才是笨蛋,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就直接說好了。
不過,我先說一句,每張百元紙币裡面都有一根細細的金屬線,所以,我隻是想确定這些錢捆在一起時不會讓探測器發出聲響。
這兒,看。
”他從一捆錢中抽出了一張百元鈔票,對着光線看。
的确如此:紙币從上到下有一根細細的金屬線,或許有1毫米寬。
托德揚揚得意地說:“我說得沒錯吧?服了吧?以後别再懷疑我。
”
“好吧,托德,這次算你赢了,不過這不算什麼。
我跟你說,你得好好待我,因為我是個好女孩,我能找到别的好男人。
你在你朋友面前真是個炫耀狂,但卻讓我穿條短褲站在這兒……”
“瑞士金發美女”大講特講托德如何虐待她,但我不想聽下去了。
很顯然,她一個人無法運走足夠的錢,對整個活動起不了多大作用。
除非她願意把現金塞到行李内——我認為這樣做風險太高——要想把這300萬美元完全運到瑞士,她得來回走10趟。
這就意味着她得通關20次,美國海關10次,瑞士海關10次。
她是瑞士公民,這可以确保她能順利地進入瑞士,而在離開美國的路途上她被攔截的概率基本上為零。
事實上,除非有人向海關透露消息,否則她應該不會出問題。
不過,反複往返于兩國之間,這種做法看起來挺魯莽的——基本不會有好結果,最終肯定會出問題。
我決定以300萬美元起步,如果進展順利,我計劃再運1500萬美元。
或許我可以将我的遊艇開至歐洲,上面裝滿現金。
但我已經錯過穿越大西洋的機會,将遊艇外包了出去。
我每天能收到一萬美元的遊艇租賃費,而且未來90天我的遊艇已被提前租掉了,這就意味着我得等到秋天才行,這個時間跨度太大了。
我對托德和“瑞士金發美女”說:“很抱歉,我不得不打斷你們兩個的相互厮殺,不過,卡羅琳,我需要和你老公到沙灘上走走。
我認為憑你一個人是無法運完這麼多現金的,所以我們需要再想想辦法,而且我不想在家裡談話。
”我走到床前,拿起一把縫紉用的剪刀遞給托德。
“給,你幫她剪開,然後我們去海灘。
”
“管她呢!”他把剪刀遞給妻子,“讓她自己剪。
這樣除了抱怨之外她還能有點事情做。
”
“走吧喬丹,你們去沙灘走走,這樣我也能安靜會兒。
我自己給自己松綁。
”
我有點懷疑地問道:“卡羅琳,你确定你可以嗎?”
托德點點頭,“是的,她沒問題。
”接着,他盯着卡羅琳的眼睛說,“當我們把錢帶回去時,我會重新數一遍的,如果錢少了,哪怕就少了一張,我也會撕破你的喉嚨,看着你滴血至死!”
“瑞士金發美女”開始大叫起來,“噢,你這可不是第一次這麼威脅我了!惹急了,我就把你的藥全都沖到馬桶裡,然後換上毒藥……你這個渾蛋!渾蛋!我會撕破……”她用英語、法語,或許還夾雜着點德語——不過很難辨别——不斷地詛咒托德。
我和托德穿過一扇可以欣賞大洋美景的玻璃拉門,走出了卧室。
盡管這扇門非常厚,足以抵擋5級風,然而,當我們走到後面的甲闆上時,我仍能聽到卡羅琳的叫聲。
我想,她應該是在用法語咒罵吧,不過我不是很确定。
在甲闆的另一端,是一段長長的通向沙地的木制走道。
沿着海邊走時,我覺得内心很安定,幾乎很平靜——盡管腦海中的尖叫聲仍揮之不去:“你正在犯你人生中最嚴重的錯誤之一!”但我對這個聲音不予理睬,而是全心享受着太陽的溫暖。
我們朝西邊走着,深藍色的大西洋就在我們的左邊。
離岸約200碼遠的地方有一艘商業捕魚船,我都能看到白色的海鷗沿着捕魚船的航線迅速俯沖,試着想從當天的捕獲中找點漏網之魚。
盡管漁船顯然“毫無惡意”,然而我卻在想,會不會有政府密探藏在駕駛橋樓上,拿着一個話筒對着我們,試圖竊聽我們的談話。
我做了個深呼吸,壓制住内心的懷疑,對托德說:“如果隻有卡羅琳的話,這事做不成。
她一個人的話往返次數太多了,如果她不斷地往返于海關,遲早得出問題。
而且時間上也不允許,我不能給你們6個月時間讓你們來運。
我在美國還有其他的業務急需我将資金運至海外。
”
托德點點頭但一言不發。
他足夠聰明,沒有問我是什麼樣的業務,或者為什麼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