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迫。
但問題是,我必須盡快把錢運至海外。
正如我所懷疑的,DollarTime的狀況比卡明斯基所講的還要差,現在它需要緊急注資300萬美元。
如果我嘗試通過公開上市籌資的話,至少需要3個月的時間,而且我必須要做公司賬冊期中審計。
這樣的話可就糟了。
天哪,以目前的情況看,公司無異于是在燒錢。
我确信,審計師肯定會發布“持續經營不确定性審計意見”,即他們将對公司财務文件做注腳,寫明,他們非常懷疑該公司能否繼續保持一年的運營。
這樣的話,納斯達克将把這個公司摘牌,這等于是對公司判了死刑。
一旦被納斯達克摘牌,DollarTime将成為真正的廉價股票,那就徹底輸了。
所以,我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發行私募證券。
但這種方法說着容易做着難。
盡管Stratton在公開發行股票方面的籌集能力令人驚歎,但它并不擅長通過私募證券進行籌資。
(這是兩種全然不同的業務,Stratton并不具備這方面的實力。
)此外,我一直同時做10或15筆交易,每一筆都需要一定數額的私人資本。
所以,我把資本分得差不多了。
如果向DollarTime注資300萬美元,這将對我其他的投資銀行業交易産生嚴重影響。
不過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答案——《S條例》。
通過《S條例》合法的豁免條款,我可以利用我的“帕翠西亞·默勒賬戶”購買DollarTime的私募證券,持有40天後,将其賣回美國,賺取巨大利潤。
如果在美國購買私募證券,再根據《144規則》持有滿兩年後出售,這戰線也太長了!
我已經和羅蘭德·弗朗克斯研究過《S條例》,他确定能夠僞造所有必需的書面文件,保證這筆交易無懈可擊。
我隻需要把錢運至瑞士,之後就可以放手不管了。
我對托德說:“或許我應該飛過去。
上次我過瑞士海關時,他們甚至都沒在我的護照上蓋章。
我想這一次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
托德搖搖頭說:“絕對不行,我不會讓你親自去冒這個險。
你一直很照顧我和我們全家。
我打算讓我父母也加入進來,一起運錢。
我的父母都已經70出頭了,所以海關絕對不會懷疑他們。
他們會很順利地往返于兩國。
此外,我還會叫上裡奇和迪娜(均為化名)。
這樣就有5個人了,每人30萬美元。
兩次就能完成。
然後,我們可以等上幾周再接着運。
”他停頓了幾秒鐘,接着補充說,“你知道,我很想親自上陣,但我估計因為毒品交易,我已經成了重點監視對象了。
但我知道我父母是完全清白的,裡奇和迪娜也是。
”
我們繼續走着,兩人一言不發,我在認真思考着。
事實上,托德的父母是完美的人選,以他們的年紀,絕對不會被懷疑。
不過裡奇和迪娜可就另當别論了。
他們兩個看起來像嬉皮士一樣,尤其是裡奇,他的頭發都垂到屁股上了,一副瘾君子的長相,一看就像是個毒販子。
迪娜也是一副毒販子長相,不過她是女人,或許海關會誤以為她是一個急需美容的醜八怪呢。
“好,”我信心滿滿地說道,“毫無疑問你的父母沒有問題,或許迪娜也可以。
不過裡奇長得太像毒販子了,所以這事就别讓他參與進來了。
”
托德停下步子,朝我轉過來說:“老兄,我隻問你,如果他們幾個之中真的有人出事了,你會不會支付所有的律師費用。
我知道你會,但我隻是想把醜話說在前頭,這樣以後就不用再提了。
不過,相信我,不會出事的,我向你保證。
”
我将手放在托德的肩膀上,說:“托德,這不用說,如果真出事了,我不僅會支付所有的律師費用,而且,隻要每個人守住口風,等事情結束後,每人都能得到7位數的獎金。
托德,我完全信任你。
我準備把這300萬交給你,你帶回去,我相信本周内這筆錢就會送到瑞士。
在這個世界上,我相信的人寥寥無幾。
”
托德嚴肅地點點頭。
接着,我補充道:“另外,丹尼那兒還有100萬美元要給你,不過得等到下周三左右。
到時我會和娜丁在新英蘭的遊艇上,你和丹尼通個電話,和他約個時間,怎麼樣?”
托德苦笑道:“我會按你的話去做,不過,我讨厭和丹尼打交道。
丹尼這個人也太我行我素了,他白天吃好多安眠酮。
如果他拿着100萬美元的現金出現時,吃安眠酮吃得神志不清的話,我對上帝起誓我肯定會朝他臉上揍過去。
我可沒有開玩笑,我可不想和一個神志不清的白癡打交道。
”
我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跟他談。
不過,我得回去了。
娜丁的姨媽從英國過來了,她要過來和娜丁的母親一起吃個飯。
我得準備準備了。
”
托德點點頭,“沒問題。
隻是别忘了告訴丹尼周三和我見面時别神志不清,行吧?”
我笑着點點頭,“托德,我不會忘的,我向你保證。
”
問題搞定,我轉過身對着大海,向地平線望去。
遠處,深藍色的天空在一抹紅色處與大海融為一體。
我做了個深呼吸……
就這樣,我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