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出局,杜克是下一個王者。
他還沒有開始挖Stratton的牆腳,但我肯定,他接下來就會這麼幹的。
這個死胖子是個懶鬼,根本不會培訓他自己的經紀人的。
”
我看着安迪,“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我并不認為維克多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安迪回答道,“杜克是個小公司,他們給不了别人任何東西。
他們沒有自己的交易或資金,也沒有業績檔案。
我認為維克多無非是在說大話罷了。
”
我朝安迪笑了笑,他的這番話印證了我的看法——他并不是一個戰時軍師,在這類問題上他幾乎幫不上丹尼什麼忙。
我以溫和的語氣說:“老兄,你錯了。
你把這件事看反了。
你看,如果維克多是個聰明人的話,他會意識到他能給予新員工們一切想要的東西。
他最大的優勢其實就是公司的規模——或者說是公司不具備規模。
事實上,在Stratton,想要升至頂層不是件易事。
所以,除非你認識管理層的某個人,否則,即便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你在升遷,或至少是快速升遷上,仍會受到阻礙。
”
“但在杜克證券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任何一個聰明的家夥都能走進管理層,獲得決策權。
這就是現實。
這是小公司與大公司相比存在的優勢之一,不僅在證券業,在任何一個行業均是如此。
另一方面,我們的運作比較穩定,而且我們有業績檔案。
大家并不擔心會領不到薪水,而且他們知道,公司會一直發行新股票。
維克多就是想掩蓋這些事實,所以才會四處散播這類流言。
”我聳聳肩,“不過,我在下午的會上會講到這個,這是你,丹尼,在你自己的會上需要開始強調的事情——如果你能把痛斥同性戀的廢話抛在腦後的話。
這件事情将演變成一場口水戰,不過從現在起3個月後,這将成為争論未決的問題,而屆時維克多注定會傷痕累累。
”我自信地笑了笑,“那麼,還有别的事嗎?”
“一些小公司正在向我們開刀,”“假發佬”以他一向充滿沮喪的語調說,“他們試圖挖走幾筆交易,或者經紀人之類的,但我确定這件事會過去的。
”
“僅當你采取行動讓它過去,這件事才會過去,”我快速說道,“放出話去,就說我們将起訴任何一位試圖挖走經紀人的挖牆腳者。
我們的新政策将會起到震懾作用。
”我看着丹尼說,“還有誰收到大陪審團的傳票了?”
丹尼搖搖頭,“據我所知沒有,至少在交易室中沒有。
到目前為止,隻有我,你和肯尼。
我認為交易室中沒人知道存在調查這件事。
”
“哦,”我說,“我們仍有機會,這件事現在還屬于審前調查。
我很快就能知道些情況了,現在就在等波的消息了。
”
沉默了片刻後,安迪說:“順便說一句,馬登簽署了有條件轉讓契約,把股票返回到我這兒了,所以這事你不用操心了。
”
丹尼說:“我就說過,史蒂夫是不會不守規矩的。
”
我差點兒要告訴丹尼,最近史蒂夫一直在說他壞話,說丹尼沒有能力運作Stratton,我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他——史蒂夫身上,幫助他打造正在展現巨大發展潛力的史蒂夫·馬登鞋業。
史蒂夫·馬登鞋業的銷售額正以每月50%的速度增長——每月50%——而且這一增長率仍在上升。
但是,從運營的角度看,史蒂夫已經忙不過來了,公司的生産和分銷已遠遠跟不上銷售。
由此,它因供貨不及時而在百貨公司的名聲很差。
在史蒂夫的不斷請求下,我正在認真考慮是否要将我的辦公室移至史蒂夫·馬登鞋業總部所在地,昆士區的伍德賽德。
搬到那兒後,我就可以和史蒂夫共用一間辦公室,由他負責創意工作,而我來負責業務部分。
但我還是忍住了,隻是說了句,“我并沒有說史蒂夫會不規矩。
不過,現在我們拿到了股票,這樣一來,讓他規矩做事可就更加容易了。
丹尼,金錢會驅使人們做出奇怪的事情來。
隻需耐心一些,很快你就會發現這一點了。
”
下午一點,我把珍妮特叫進來,跟她聊聊天,給她打打氣。
過去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焦慮不安。
今天,她看起來快要掉眼淚了。
“聽着,”我以一種父親對女兒講話的口吻說,“親愛的,我非常感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我并不是說,你沒有道理要這麼焦慮不安,但是,你要把這件事看作是一個新的開始,而不是結束。
我們都還年輕。
或許我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恢複,但之後,我們應鉚足勁兒繼續前進才是。
”我溫和地笑了笑,“不過現在,我們就在我家工作,這很完美,因為我一直把你看作是我家的一分子。
”
珍妮特吸着鼻子,忍住淚水。
“我知道。
這……這隻是因為,我從公司創立起就一直在這兒工作,我看着你白手起家,把這家公司創建起來。
這就好比是看着一個奇迹的誕生。
我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被人愛?我心想——“我不知道怎麼說。
當你像父親那樣……在教堂中攜我走過通往聖壇的走道……我……”這時,珍妮特再也忍不住了,歇斯底裡地哭了起來。
哦,天哪!我心想,我哪兒做錯了嗎?我本想安慰她,而現在她卻在大哭。
我需要給女公爵打個電話!她在安慰人方面可是專家。
或許她能迅速來這兒,把珍妮特帶回家,不過這樣一來時間也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