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看到了我的小型奔馳車,這時,我驚呆了。
車子從頭到後,徹底報廢了。
副駕駛座這一端完全凹陷進去了,後輪以極端的角度向内彎曲着。
車的前身看起來就像手風琴,後擋泥闆挂在了地上。
突然,我一陣眩暈……我的雙膝一屈……接着……砰!……我又倒在了地上,擡頭仰望着夜空。
兩位警察彎下腰來,那個胖警察關切地說:“貝爾福特先生,你怎麼了,先生?告訴我們你怎麼了,這樣我們才能幫助你。
”
我心想,如果真有這麼好,那就上樓去我的藥箱那兒,找到一個塑料袋,裡面有兩克可卡因。
請把它拿給我,讓我吸食幾下,這樣我才能平和下來,否則,你們隻能把我當嬰兒一樣帶回警局!但我的理智仍在,所以隻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你們抓錯人了!”
這兩個警察面面相觑,聳聳肩。
他們抓起我的胳膊,架起我向警車走去。
這時,女公爵跑了出來,以她的布魯克林口音尖叫道:“你們想把我先生帶到哪兒去?他整晚都和我待在家裡!如果你們不放了他,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我轉過頭看着女公爵,她左右兩側各有一個洛科護駕。
兩位警察停了下來,那位胖警察說:“貝爾福特太太,我們都知道您先生是誰,我們有幾位目擊證人可以證明他剛剛開過車。
我建議您現在給他的其中一位律師打個電話。
我确定他有不少律師。
”說完,這兩位警察接着架着我往警車走去。
“别擔心,”我被安置在警車後座上時,女公爵大叫道,“波說他會搞定的,親愛的,我愛你!”
随着警察駛出家園,我能想到的隻是,我有多麼愛女公爵,她有多麼愛我。
我想到,當她以為她會失去我時,她哭得有多傷心,當警察将我铐走時,她如何挺身而出為我開脫。
或許現在,她終于向我證明了自己;或許現在,我終于能夠徹底地放下心來,知道她無論順境、逆境,都會不離不棄。
是的,我想,女公爵是真心愛我的。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老布魯克維爾警察局,與其說是警察局,倒不如說是一座奇特的私人住宅。
警局外觀為白色,并裝有綠色的百葉窗,事實上,這看起來很讓人心情平和。
我心想,在這樣一個地方睡覺,度過糟糕的安眠酮高潮倒是不賴。
警局内有兩間牢房,此刻我就坐在其中一間裡。
事實上,我不是坐着,而是躺在地上,臉頰貼着混凝土地面。
我模糊地記得整個程序——采集指紋,拍照,針對我的特殊情況,還錄了像——作為證明我處于酒精中毒極端狀況的證據。
“貝爾福特先生,”一位大腹便便的警官說,“我們需要你提供一份尿樣。
”
我坐了起來——突然意識到,我完全清醒過來了。
“真品中的真品”真正的美麗再一次展現了出來,現在我已完全清醒。
我做了個深呼吸,說:“我不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除非讓我現在打個電話,否則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
這番話似乎鎮住了他,“噢,我知道了,不管你服用過什麼,現在效力終于消除了。
如果你保證不會跑走,那麼,我将很願意為你解開手铐,放你到牢房外面去。
”
我點點頭。
他打開牢房門,向一張小木桌上的電話指了指。
我撥打了律師的家庭電話——努力不去想為什麼我會将律師的家庭号碼爛記于心。
5分鐘後,我提供了尿樣,忍不住在想,為什麼我的律師喬·法瑪格提告訴我不要擔心尿樣檢查結果對毒品呈陽性。
我回到了牢房裡,坐在地上,這時,這位警察說:“噢,貝爾福特先生,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你的尿樣中,可卡因、安眠酮、苯二氮、安非他明、搖頭丸、鴉片劑和大麻均呈陽性。
事實上,唯一沒有顯示出來的藥品隻有迷幻劑。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喜歡這種藥?”
我對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說:“警官先生,我跟你說吧。
關于駕車這件事,你抓錯人了,而關于藥品測試呢,我根本就不在乎檢查結果。
我的後背有傷,我吃的這些藥全都是醫生開的處方藥。
所以,給我滾蛋!”
他不相信地盯着我看,接着,他看看表,聳了聳肩,說:“噢,不管怎麼說,現在太晚了,趕不上夜間法庭了,所以我們要把你帶至拿騷縣中央登記處。
我想你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兒,對吧?”
我克制自己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