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爆粗口,而是轉過身來閉上眼睛。
拿騷縣監獄是個超級惡心的地方,但我又能怎麼辦呢?我擡頭看着牆上的挂鐘——還不到11點。
天哪!我在監獄裡過夜了。
真他媽的倒黴!
我再一次閉上眼睛,試圖入睡。
接着,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站了起來,透過獄門向外看去——我看到了一幅很古怪的畫面。
一位穿着細條紋睡衣的光頭老人在盯着我看。
“你是喬丹·貝爾福特嗎?”他煩躁地問道。
“是的,怎麼了?”
“我是史蒂文斯法官,一個朋友的朋友。
鑒于對你的控告,我想,你願意放棄律師辯護權,對吧?”他眨眨眼。
“是的。
”我趕緊回答道。
“好,我将此認作是你對你被控告的罪行表示不認罪。
在你自簽擔保後,我将釋放你。
給喬打個電話,問一下你的開庭日期。
”說完,他笑了笑,開車離開了警局。
幾分鐘後,我發現喬·法瑪格提正在前門等我。
即便已經大半夜了,他仍打扮得非常光鮮——穿着一身海軍藍西裝,打着一條有條紋的領帶,斑白的頭發一絲不亂。
往回開的路上,我對律師說:“喬,那個尿樣檢查結果很不妙。
我對每種藥都呈陽性。
”
我的律師聳聳肩,“你擔心什麼?你認為我給你指錯路了?他們并沒有在車上當場逮到你,不是嗎?所以,他們如何證明你在駕駛時就吃下了這些藥?如果說你走進家門後吃了幾片安眠酮,又吸食了一點可卡因,誰又有證據提出異議呢?服用藥物并非違法行為,私藏才是違法的。
事實上,我敢打賭,我會根據‘娜丁并未允許警察進入你們家’這一點來擺平這次的事。
你隻需支付被撞的那輛車的損失,畢竟,他們隻控告你制造了一起事故,因為其他事故沒有目擊證人,所以,你隻需向那個被你撞斷胳膊的女人支付點封口費。
最多隻需10萬美元就可以搞定這件事了!”他聳聳肩,仿佛在說,“一筆小錢而已!”
我點點頭,“你在哪兒找的這位瘋狂的老法官?他可真是我的救星!”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的律師轉着眼珠子說,“就當他是朋友的朋友好了。
”
接下來,兩人陷入了沉默。
駛入莊園時,喬說:“你太太正躺在床上,剛剛給急壞了,你好好安慰安慰她。
她哭了幾個小時,但我想她現在應該鎮靜了不少。
另外,波在這兒陪了她大半個晚上,幫了不少忙。
他大概15分鐘前離開的。
”
我又一次點了點頭,一語不發。
喬補充道:“喬丹,你一定要記住:胳膊斷了是小事,但如果人死了那誰都救不了你。
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的,喬,但這是廢話一堆。
我聽夠了這種廢話。
今天你幹得漂亮。
”我們握握手,這事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回到樓上的主卧,我看到女公爵正躺在床上。
我靠過身去,親吻着她的臉頰,然後迅速爬到床上躺在她身旁。
我們都擡頭看着上方白色的絲綢頂篷,緊緊挨在了一起。
我抓起她的手,緊緊握着。
我柔和地說道:“娜丁,我什麼都記不得了,我腦中一片空白。
我想我——”
她打斷了我,“噓,寶貝,什麼都不要說了。
就這麼躺着,好好放松一下。
”她把我的手抓得更緊了,我們就這麼靜靜地躺着。
我緊握着她的手說:“娜丁,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我發誓。
這次我絕對是認真的。
我是說,這絕對是上帝給我發出的警告。
”我向她靠過去,在臉頰上溫柔地親吻着,“但我必須得采取措施治療一下背傷了。
我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了,我已經忍受不了了。
”我做了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鎮靜下來,“我打算去佛羅裡達州看格林醫生了。
他在那兒開了一家治療背部疾病的診所,而且治愈率相當高。
但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吃這些藥了。
我知道,安眠酮無法結束我的傷痛;我知道,它會招緻災難。
”
女公爵朝我這邊側過身來,伸出手臂摟着我的胸膛,溫柔地擁抱我。
接着,她告訴我她愛我。
我吻着她的頭,做了個深呼吸,盡情體味着她的體香。
然後,我告訴她,我也愛她,而且我很抱歉。
我向她保證,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接下來的事會證明,我這句話說得沒錯。
不過,比這更壞的事卻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