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讓帕翠西亞姨媽永垂不朽了。
帕翠西亞姨媽走得太突然了,她都沒來得及跟我們說再見。
哦,我想,帕翠西亞姨媽最後想的事情之一應該是在擔心她那毫無征兆的去世将會讓她最喜愛的外甥女婿陷入困境吧。
我對着他說道:“你知道的,羅蘭德,第一次看到索雷爾的時候我真的很喜歡他,但現在,我的想法已經變了。
他不斷地和卡明斯基通電話,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盡快結束與聯合銀行之間的業務關系。
”
“我會一直按你的意思行事,”“造假大師”回答說,“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你的決定很高明。
但是,不管怎樣,你都不用去怕吉恩·傑奎斯·索雷爾。
雖然他是法國人,但他仍然住在瑞士,所以美國政府根本不可能拿他怎麼辦。
他不會出賣你的。
”
“這一點我倒是不擔心,但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
我隻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在做這件事,尤其是像卡明斯基這樣的人。
”我一邊說一邊微笑,試着不要讓這件事顯得那麼沉重。
“無論如何,過去一周裡我一直都在試圖聯系索雷爾,但他辦公室的同事說他出差去了。
”
“造假大師”點了點頭。
“是的,我想他現在正在美國見他的客戶呢。
”
“是嗎?我不知道啊。
”不知何故,我感覺到這個問題很麻煩,但我又不能解釋到底是為什麼。
羅蘭德肯定地說道:“是的,他在那裡有很多客戶。
我知道其中的一些,但其他就不太清楚了。
”
我點點頭,把自己不祥的預感看成是毫無意義的妄想症。
15分鐘後我已經站在了羅蘭德家的大門口,手裡還拎着一袋瑞士美食。
“造假大師”和我來了一個溫暖的擁抱。
“再見!”我用法語說了一聲——然後,我回來了。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要是用英語說聲“再見”應該會更适合些。
一個周五早上,大概10點多的時候,我終于抵達了我們在西漢普頓的海邊别墅。
我腦子裡想的就是,上樓抱抱錢德勒,然後和女公爵親熱,接着就睡覺。
但我最終還是沒有這樣的機會。
到家還沒超過半分鐘,電話就響了。
電話是加裡·德盧卡打來的。
“打擾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加裡說,“但我今天一天都在聯系你。
我想你應該想知道加裡·卡明斯基昨天早上被起訴了。
現在他正在邁阿密的監獄裡,而且還不得保釋呢。
”
“真的嗎?”我本能地反應。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意外了,以至于我都聽不清楚對方到底在講些什麼了,或者說至少此時此刻聽不見了。
“起訴他的理由是什麼?”
“洗錢,”德盧卡冷冰冰地說道,“吉恩·傑奎斯·索雷爾打過電話來嗎?”
這一說可提醒了我——立馬就讓我清醒過來了!“可能……我想我在瑞士的時候見過他。
怎麼了?”
“因為他也被起訴了,”這位壞消息的散播者說道,“他跟卡明斯基一樣也蹲在監獄裡,而且也不得保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