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的觀點,這可正說明了為什麼我們應該将貨運部門移師佛——”
“吐唾沫的人”立即用含有兩個字母“P”的單詞(這是他第二個緻命的輔音字母)打斷了他,“這可真他媽的荒謬(preposterous)!這整個想法太可笑了!我可沒時間跟你們扯這些廢話。
我得接着去制鞋了,否則就等着倒閉吧!”說完,“吐唾沫的人”走出了辦公室,狠狠地摔上了門。
這時電話響了,“托德·加勒特找你,1号線。
”
我朝史蒂夫轉了轉眼珠子,然後說:“珍妮特,告訴他我在開會。
我回頭打給他。
”
珍妮特傲慢地說道:“很顯然我已經告訴他你在開會了,但他說事情很急。
他需要馬上跟你講話。
”
我反感地搖搖頭,發出一聲長歎,抓起話筒,以友好但稍有不悅的語氣說道:“嘿,托德,有什麼事,夥計?”
“這個,”托德回答道,“我讨厭向你傳達壞消息,但一個叫科爾曼探員的家夥剛離開我家,他告訴我卡羅琳即将入獄。
”
我的心一沉,“為什麼?卡羅琳都做什麼了?”
當托德說出下面這句話時,我隻感覺天旋地轉:“你知道你的瑞士銀行家進了監獄并且他選擇與政府合作了嗎?”
我使勁夾緊屁股,說:“我一小時後到你那兒。
”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房子,托德的兩居室公寓看上去極其庸俗。
從上到下,整個家黑黑的,沒有一點色彩。
此刻,我們正坐在客廳裡,客廳裡完全沒有一絲生氣,隻有黑色皮革與鉻合金。
托德坐在我對面,而卡羅琳則踩着高跟鞋在黑色長絨地毯上搖搖晃晃地來回走着。
托德對我說道:“我和卡羅琳永遠都不會背叛你,這話就不必提了,所以這點你不用擔心。
”他擡起頭看着走來走去的“瑞士金發美女”說:“我說得對嗎,卡羅琳?”
卡羅琳緊張不安地點點頭,繼續來回走着。
很明顯,托德認為這一舉動很煩人。
“你能不能停下來?”他大吼道。
“噢,托德!”“瑞士金發美女”喊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
你别忘了,我有兩個孩子。
這都怪你随身帶的那把愚蠢的槍。
”
即便現在,到了我性命攸關的時刻,這兩個瘋子依然對彼此不依不饒。
“拜托你們兩個停下來行嗎?”我擠了個笑容說,“我不明白托德攜帶槍支的罪名與索雷爾被指控有什麼關聯。
”
“你别聽她的,”托德咕哝道,“她想說的是,科爾曼發現了購物中心發生的事,現在,他告訴昆士區律師不許提供(以被告承認犯有輕罪而獲從輕處罰的)認罪辯訴協議。
幾個月前他們還允許我保釋,現在他們告訴我,如果不和聯邦調查局合作,我得蹲3年大獄。
就個人而言,我根本就不在乎,如果要進監獄的話,進就進呗。
問題是我這個白癡老婆,她竟然決定和你的瑞士銀行家建立交情,她并沒有把錢放下就一言不發地離開。
不,她竟然和那個渾蛋吃了午餐,然後還和他交換了電話号碼。
據我所知,她很可能還和他上了床。
”
“你知道,”穿着一雙白色漆皮淺口女鞋、面帶愧疚的“瑞士金發美女”說道,“你這個笨蛋,你太神經質了!你以為你是誰,竟敢亂講我的壞話?”說完,“瑞士金發美女”直接正視着我說,“你相信這個醋壇子的話嗎?請你告訴托德,那個吉恩·索雷爾并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是個上了年紀的銀行家,不适合年輕女士。
對吧,喬丹?”她緊咬着下颌,一雙光芒四射的藍眼睛盯着我看。
上了年紀的銀行家?吉恩·索雷爾?天哪!這是個多麼悲哀的評語!“瑞士金發美女”真的和我的瑞士銀行家上床了嗎?不可能!如果她就按預想的那樣,将錢放下就走,那麼索雷爾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是誰!可是,不,她沒法閉上嘴巴,由此,現在,科爾曼探員順藤摸瓜,弄清楚托德在BayTerrace購物中心被捕一事與毒品交易毫不相幹,而是牽扯到向瑞士偷運幾百萬美元的洗錢案。
“噢,”我假裝無辜地回答道,“說實話,在我看來,索雷爾不算是什麼上了年紀的人,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會和别人妻子上床的男人。
我是說,他自己是有婦之夫,我想他不會這麼做的。
”
很顯然,他們均将此看作是自己的勝利。
卡羅琳脫口而出,“渾蛋,你看到了吧,他不是那種人。
他——”
但托德立即打斷了她,“那麼為什麼你說他是個上了年紀的人呢,這說明你在撒謊。
如果沒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用得着撒謊嗎,哈?為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