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真男人不同的是,在“黃鼠狼”身上你完全找不到這些特質。
我從不認為他很蠢,隻是,每次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象出一幅“他小口小口吃着一大塊瑞士奶酪”的畫面。
不過,他最近的想法倒是很出彩。
客戶的起訴讓我大感頭痛,截至目前,訴訟總額已超過7000萬美元了。
Stratton在支付這筆錢,但如果Stratton無力支撐,那可就真成了一場噩夢了。
這時,丹尼說:“JB,我想跟你到吧台那兒聊幾句。
”
我點點頭,我們一到吧台,丹尼立即倒了滿滿兩杯帝王威士忌酒,他端起其中一杯說:“我的朋友,為‘20年晴空’幹杯!”他一直舉着酒杯,等着我和他碰杯。
我看看表,現在10點半了。
“丹尼,拜托了!我現在不能喝酒,我得去醫院接一下娜丁和卡特。
”
丹尼嚴肅地搖着頭,“這麼一大早就拒絕一起幹杯可不是好兆頭。
你真的想冒這個險嗎?”
“是的,”我大叫道,“我就是想冒這個險。
”
丹尼聳聳肩。
“你随意,”他一口氣喝了足足5口威士忌,“來吧!”他咕哝道,接着,他搖了幾次頭,将手探進口袋,拿出了4片安眠酮。
“你至少會和我吃幾片安眠酮的吧——在你請求我關閉公司之前?”
“這話還差不多!”我笑着說。
丹尼燦爛地笑着,遞給了我兩片安眠酮。
我走到水槽邊,打開水龍頭,将嘴對準水流。
接着,為保險起見,我随意地将手伸進口袋,将兩片安眠酮放在口袋裡。
“好吧,”我搓着指尖說,“我現在時間來不及了,所以得快點兒。
”
我心想,目前我有多少問題是拜丹尼所賜?我并不是想将所有責任都推給丹尼,但無可否認的是,如果不是因為丹尼,Stratton絕對不會這麼快就失控了。
是的,我的确一直是所謂的“大腦司令部”,是“幕後智囊”,但丹尼卻是“肌肉”,是實施者,每天做着我永遠都做不來的事,或至少是過去一直沒能做到的事。
丹尼是一個真正的武士,我不知道是應該尊敬他還是痛恨他。
不過現在,我唯一的感覺就是,很難過。
“聽着,丹尼,我不能告訴你應該如何處理Stratton。
它現在是你的公司了,我非常尊重你,所以不會告訴你必須要怎樣去做。
不過,如果你想聽聽我的意見的話,我會說,馬上關了它,然後東山再起。
就按哈特利說的辦法去做,讓新公司承擔所有的仲裁費用,然後你作為公司顧問,讓它們支付你錢。
這是正确的選擇,是明智的選擇。
如果我現在還在掌管公司的話,我就會這麼做。
”
丹尼點點頭,“那好吧,我會這麼做的。
我隻想再等幾周,看看各州的反應,好嗎?”
我又難過地笑了笑,心裡很清楚他根本不想關閉公司。
我隻說了句,“當然,丹,這聽起來挺合情合理的。
”
5分鐘後,我跟他們告了辭,坐回了車子後排座位上,這時,我看到“大廚”走出了餐廳。
他走到車旁說:“盡管丹尼這麼說了,但你知道他永遠都不會關閉公司。
他們會在那裡用手铐将他帶走的。
”
我慢慢地點點頭說:“丹尼斯,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說了。
”接着,我和“大廚”擁抱了一下,又回到了車上,向醫院駛去。
巧的是,長島猶太醫院就在成功湖鎮上,距離StrattonOakmont不足1英裡。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我戴着金表在産房區來回晃悠着也沒人感到吃驚。
不知何故,在素不相識的人身上浪費5萬美元讓我内心産生了一種異樣的快感。
錢德勒出生時我也是這麼做的,當時可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結束快樂的“發錢儀式”時已将近11點。
走進女公爵的房間時我找不着她了——她已淹沒在了花叢中。
天哪!房間裡足足有1000支鮮花!整個屋子成了一個色彩的天堂——紅、黃、粉紅、紫、橘黃、綠構成了一道絢爛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