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走過來安慰傷心的女公爵。
奧菲莉娅是一個黑眼睛的西班牙美女,從一隻醜小鴨變成了美麗的白天鵝。
由于她在成長過程中一直很醜,所以她被迫形成了很好的性格。
戴夫長相平平,他是個老煙槍,一天能喝掉上千杯咖啡。
他是個安靜的人,不過我和羅布在講黃色笑話時他總會笑出聲來。
戴夫和奧菲莉娅都是比較沉悶的人,不像我和羅布這樣好動。
現在,邦妮和羅斯也走了過來。
一看邦妮的臉色就知道她吃過安定和丁螺環酮——她怕暈機,就在起飛前吃了這兩種藥。
在成長的過程中,邦妮一直是我們街區每個孩子(包括我在内)夢寐以求的金發女郎。
但邦妮對我不感興趣,她喜歡壞壞的(并且年長的)男生。
16歲時,她和一個32歲、曾蹲過監獄的大麻走私販同居。
10年後,26歲時,她嫁給了羅斯,當時他剛剛因交易可卡因而蹲完監獄。
事實上,羅斯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毒品交易商——隻不過是一個試圖幫助朋友的可憐鬼。
不過現在,他有資格和性感的邦妮在一起了,小小的遺憾是,她現在已大不如以前性感了。
話說回來,羅斯是一個很棒的遊艇來賓。
他偶爾會吸吸毒,是水平一般的潛水者,但卻是很棒的漁夫,而且一有需要很快就去跑腿辦差。
他個頭矮小,黑皮膚,有着一頭黑色卷發,留着濃密的黑色小胡子。
羅斯說話很尖酸刻薄,不過這隻是針對邦妮,他不斷稱邦妮為白癡。
不過,别的事情抛開不講,羅斯對于自己成為一個男人中的男人——或者至少是勇敢無畏的戶外生活者——充滿自豪。
女公爵仍然郁郁寡歡。
“打起精神來,娜丁!我們吃了安眠酮就去逛街!這就像回到了過去的美好時光一樣。
嗑藥+逛街!嗑藥+逛街!”我不斷重複着這幾個字眼,仿佛在唱一首歌曲的副歌似的。
“我想單獨和你談一下。
”女公爵将我拉到一邊,一臉嚴肅地說。
“什麼事?”我無辜地問道,雖然感覺自己并不是那麼無辜。
羅布和我在飛機上稍稍有些失控,女公爵的耐心正在逐漸消失。
“我對你繼續用藥不太高興。
你的背部現在好多了,所以我想不通。
”她難過地搖搖頭,仿佛對我失望至極,“以前看在你背傷的分兒上我一直放你一馬,但現在……我搞不懂。
親愛的,這樣做似乎不對。
”
她對這件事的處理态度很不錯——很鎮靜,講得也很合情合理,所以我琢磨着,得對她撒一個彌天大謊才對得起她。
“娜丁,這場旅行一結束,我保證就戒掉。
我對上帝發誓,絕不騙你。
”我以童子軍的敬禮方式舉手宣誓。
接下來便是幾秒鐘令人不自在的沉默。
“好吧,”她充滿懷疑地說,“我就等着看你的實際行動了。
”
“好,現在我們去逛街吧!”
我将手伸進口袋,掏出3粒安眠酮。
我将一粒安眠酮掰成兩半,給了女公爵一半。
“給,”我說,“半粒給你,兩粒半歸我。
”
女公爵拿着微不足道的半粒朝飲水機走去,我恭恭敬敬地跟在後面。
邊走邊将手伸進了口袋,又掏出了兩粒安眠酮。
畢竟,要做就要做得到位。
3小時後,我們坐在汽車後座上,車子沿着一個通往羅馬奇維塔韋基亞觀光港的陡峭山坡往下駛去。
女公爵買了一大堆新衣服,而我正處在安眠酮藥效發作期,此刻我根本睜不開眼。
戴夫·凱拉迪尼最先發現情況。
“為什麼港口裡有白泡沫?”他指着窗外,我們8人扭頭看過去。
的确,淺灰色的水面看上去波濤洶湧,不時有小漩渦在打轉。
奧菲莉娅對我說:“戴夫和我不喜歡洶湧的海面,我們都會暈船的。
”
“我也是,”邦妮說,“我們能不能等到水面平靜了再出發呢?”
羅斯替我答話了,“邦妮,這艘船足足170英尺長,有點兒風浪還是應付得來的。
此外,暈不暈船不過是看你的心情罷了。
”
我需要消除大家的恐懼。
“我們在船上有暈船貼片,”我自信地說道,“所以,如果暈船的話,我們一上船你就趕緊貼一片。
”
到達山腳時,我這才發現我們都錯了。
根本就沒有白泡沫,而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