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粉碎。
他笑着說:“我一直就想做這樣的事。
”
我和女公爵交換了個眼神。
爬過一段短短的樓梯後,我們從主甲闆上了駕駛橋樓。
往上爬的過程中,兩個名叫比爾的甲闆水手從我們身上跳了下去。
“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大叫道。
“跳台剛剛被沖走了,”其中一個比爾大聲喊道,“如果我們不堵好後門,主沙龍就要被淹了。
”他們邊說邊繼續跑着。
駕駛橋樓上忙亂不已。
這裡空間很小,或許僅有8英尺×12英尺,而且屋頂很低。
馬克船長雙手握着遊艇古董級木制方向盤。
每隔幾秒鐘他就會将右手放下,調整船的油門,使船頭對準下一波巨浪的方向。
大副約翰站在他的旁邊。
此時,他左手抓着一根金屬杆以保持平衡,右手拿着雙目望遠鏡,觀察着前方。
三位服務員正坐在一條木制長椅上,她們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眼裡含着淚水。
我聽到一則廣播打破了沉靜:“大風警報!現在是大風警報!”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馬克船長。
他凝重地搖搖頭。
“我們現在情況很不妙!這場暴風雨來勢隻會越來越猛。
海浪已經達到20英尺,而且還在增高。
”
“但天空還是藍的啊,”我無辜地說道,“我想不通。
”
憤怒的女公爵說:“誰他媽的在乎天空的顔色?馬克,現在不能返航嗎?”
“絕對不可能,”他回答道,“如果我們試着轉向,船會向側面倒,整個船會翻掉。
”
“你能讓船一直這麼開着嗎?”我問道,“或許應該發送無線電求救信号?”
“我們會讓船一直漂在海面上,”他回答道,“不過現在天氣越來越糟。
藍天馬上就要消失了。
我們正在前往8級飓風的腹部地帶。
”
20分鐘後,我突然很想吃安眠酮。
我悄悄對羅布說:“給我點安眠酮。
”我朝女公爵看去,看看她有沒有發現。
很顯然,她發現了。
她搖着頭說:“我敢确定,你們兩個絕對是瘋子!”
兩個小時後——海浪至少已達到30英尺高——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馬克船長以一種厄運即将來襲的語調說:“噢,媽的,不要告訴我……”接着他馬上大叫道,“流氓浪!抓緊了!”
流氓浪?這又是什麼?1秒鐘後當我朝窗外看去時,我知道答案了,這時,駕駛橋樓上的每個人都突然大喊道:“天哪!流氓浪!”
巨浪絕對有60英尺高,而且來勢迅猛。
“抓緊了!”馬克船長大喊道。
我右手緊緊地攬着女公爵的纖腰,讓她緊貼着我。
突然間,船開始朝着一個極其陡峭的角度傾斜了下去,傾斜度幾乎達到了90度。
馬克船長将油門加至最大,船迅速向前駛去,我們開始迎着巨浪前進。
突然,船似乎立刻停了下來。
接着,巨浪開始在駕駛橋樓上方打轉,然後以似乎1000噸炸藥的爆發力砸向我們——咔嘣!
眼前漆黑一片。
感覺這艘船仿佛要永遠停在水面以下似的,但船慢慢地,充滿痛楚地,又重新浮了起來——現在以60度角向左弦傾倒過去。
“一切還好吧?”馬克船長問。
我看了看女公爵。
她點點頭。
“我們很好,”我說,“羅布,你怎麼樣?”
“從沒有這麼好過,”他咕哝着,“不過我現在尿急。
我準備下樓去看看大家怎麼樣了。
羅布下樓梯時,其中一個水手比爾跳了上來,大喊道:“前面的艙口蓋剛剛吹開了。
船頭要開始沉下去了!”
“真倒胃口,”女公爵搖着頭說,“瞧瞧你安排的這場倒胃口的旅行。
”
馬克船長抓起無線電廣播發射機,推開按鈕。
“無線電求救,”他急切地說道,“我是娜丁号遊艇馬克·艾略特船長。
現在緊急求救:我們距離羅馬海岸50英裡,船頭即将下沉。
我們需要緊急援救。
我們船上現有19人。
”接着,他彎下身來,開始從一台電腦顯示器上讀取一些橙色數據,向意大利海岸警衛隊提供我們的準确方位。
“去把許願盒拿過來!”女公爵命令道,“就放在樓下,在我們的特等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