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征,我們也得把基本特征總結出來。
”沒能發現重要的能夠個體識别的特征,我也很沮喪。
這起碎屍案件,因為屍塊全部找全了,性别、身高、體重自然不是問題,因為恥骨聯合也在,年齡的推斷也會很容易。
我拿起手鋸鋸下了死者的恥骨聯合,走到水池旁,慢慢地分離恥骨聯合上的軟組織。
“奇怪了。
”在檢查死者腹腔髒器的高法醫說,“死者的膀胱内有冰碴兒。
”
我連忙走過去看,果真,從切開的膀胱内,高法醫用止血鉗鉗出了幾塊小冰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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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附近地區雖已入冬,但是普遍溫度在5℃左右,膀胱内的尿液怎麼會結冰呢?”高法醫說。
“難道是屍體在冰箱内保存過?”我說,“既然剛才分析了死者死後2小時之内就被肢解,說明死者被肢解後放進了冰箱冷凍?”
我拿起死者的上臂和下肢,檢查着指關節的活動度:“屍僵完全緩解了。
死者已經死亡2天以上了。
”
“等等,我有點兒亂,得捋一捋。
”黃支隊揉着腦袋說,“目前看,死者應該是死後2小時被人用電鋸和刀肢解,然後被放進冰箱冷凍。
48小時以後,兇手從冰箱内拿出了屍塊,然後抛屍到這裡,是嗎?”
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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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胃内也全是溺液,為什麼就完全化凍了,而膀胱内的尿液卻沒有化凍完全還剩下冰碴兒呢?”一旁負責照錄像的痕檢員說。
“這個容易解釋。
”黃支隊揉搓着自己的下巴說,“胃組織不如膀胱組織緻密,保溫效果也差。
而且屍體腹部被截斷,胃的一半暴露在空氣中,而膀胱隐藏在盆腔内,周圍的盆腔髒器和腹壁組織把膀胱包裹,化凍化得慢一些也是正常。
”
“這個發現,有價值嗎?”高法醫問道。
我和黃支隊都在思考,沒有回話。
我慢慢地剝離開死者恥骨聯合的軟組織,觀察恥骨聯合的形态。
“根據這個恥骨聯合,估計死者24歲左右……”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剛從省廳被指派過來的我的好友林濤急匆匆地走進了解剖室。
“抛屍點找到了。
”林濤氣喘籲籲地說,“從屍塊墜落的上方,我們沿着高速公路邊緣找到了抛屍點。
那裡的護欄上發現了滴落的血迹。
隻可惜這個地方正好沒有監控。
”
黃支隊說:“如果真的是從高速上扔下來的,還真不好查了。
這條高速公路是貫穿江南各省的主幹道,即便不是高峰期,每天仍有數萬輛汽車經過,如何查呢?”
我想了想,說:“如果是這樣,那麼膀胱内的冰碴兒就有用武之地了。
”
我興奮地說:“其一,既然死者從家裡出發,到高速上抛屍,而屍體内的冰塊還沒有完全融化,那麼至少說明了兩個問題。
第一,死者的家應該離我們這裡不遠,不需要數個小時日夜兼程的路程。
第二,今天早晨發現的屍體,屍塊不可能在現場停留了很久,被抛下的時間應該不長,所以隻需要查一查昨天深夜經過前一個高速收費站的車輛就可以了。
時間上圈定了,排查對象要少得多了。
”
黃支隊和高法醫都對我的想法表示認可,笑着點頭。
黃支隊補充道:“高速上車流那麼多,兇手決計不敢在白天停車抛屍,多半是深夜時分趁車少視線差去抛屍。
”
林濤仔細詢問了我們做出推斷的依據後,又匆匆地走了。
“我覺得膀胱内發現冰碴兒,還有一個作用。
”黃支隊笑眯眯地說,“如果我們發現了犯罪嫌疑人,說不準有可能在冰櫃中找到死者的血迹,這可是決定性的證據。
”
“犯罪分子肯定會打掃碎屍現場的。
”我點了點頭,說,“但是冷凍屍體的冰櫃未必能打掃幹淨。
”
即便屍體已經被鋸得支離破碎,但是出于對死者的尊重,我們還是把能縫合的皮膚都縫合了起來,讓死者有個全屍。
縫合完畢後,我們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