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農田,又經過了一片破舊的村落,最後我們才抵達了現場。
和命案帶來的壓抑氣氛截然不同,這裡看上去像一片世外桃源,初春時節花香四溢,旺盛的植物簇擁着綠化帶中央的3棟聯排别墅,我們剛剛靠近,就被大自然的芬芳籠罩了。
我繞着别墅的圍牆走了一截,問:“怎麼會有人在這裡蓋這麼好的房子?難道有内幕知道這裡會被開發?離市區不近啊。
”
“這塊地是一個小老闆的,之前作為苗圃,後來這裡蓋了高鐵高架,征了他的地,他也算賺了一大筆改行了。
”轄區派出所民警說。
“他住這裡?”我站在旁邊的一個小土坡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别墅的周圍有近10畝地種着各種植物。
苗圃的邊緣連接着剛才經過的那片破舊的村落,和小村的矮牆磚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老闆轉了行,這片苗圃就給了他妹妹打理,并且在這裡投資了3棟聯排别墅,說是以後能開發起來的話就賺錢,開發不起來,也正好是自己家老人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目前小老闆自己倒不住在這裡,他的妹妹和妹夫住在這裡打理苗圃。
”
“也就是說,這3棟别墅有2棟是空着的?”我問。
民警指着最西邊的别墅說:“是的。
完全是空的,都沒裝修。
隻有這一棟簡單裝修了一下,小老闆的妹妹柏長青兩口子住這裡,也是隔三岔五地住,周末肯定是回市裡的。
”
我點了點頭:“柏長青是死者?”
民警說:“技術部門同志正在技術開鎖,您可以看看一樓卧室的窗戶。
”
我戴上了現場勘查裝備,順着民警手指的方向走到了一扇裝着嚴實的防盜窗的窗戶邊,探頭向屋内望去。
窗戶上挂着窗簾,遮擋了一部分視線,但從窗簾的一角,隐約能窺見一隻戴着銀白色手鍊的雪白的胳膊無力地癱在地上,手背上沾滿了血迹。
從手臂上明顯的屍·斑和屋内發出的腐敗的臭味看,我們确實沒有必要強行破門搶救了。
我看了看正在開鎖的民警,又退了回來,問派出所民警:“什麼情況?”
“3天前,25号下午,在外地做生意的柏老闆給他的妹夫周方打了電話,問了一些苗圃的情況。
周方稱自己摔了一跤,腳踝骨折脫位,已經卧床一周了,他說等到26号上午再讓柏長青給她哥哥打電話說說苗圃的事兒。
”
“26号,她沒有打電話是吧?”胡科長插話道。
“是的。
”民警說,“柏老闆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電話無法接通。
柏老闆說柏長青從來不會關手機,更不應該無法接通,就叫他在省城公司的秘書開車過來看了一眼。
秘書發現門是從外面鎖好的,恰巧26号是周六,小夫婦應該回城了,所以也沒在意。
秘書回到城裡他們的住處,發現也沒有人開門,就向柏老闆反饋了消息。
柏老闆一直忐忑不安,打了3天的電話,一直是無法接通的狀态,今天又差了秘書過來看。
秘書來了發現門依舊和3天前一樣是鎖着的,就從一樓的窗簾縫裡往裡看,發現了一隻死人的手。
”
“鎖打開了,這鎖真是難開,好鎖啊。
”剛剛聽完案件前期情況,開鎖的民警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胡科長和我一起走到了别墅的大門口,看見兩名民警拿着一隻造型别緻的挂鎖,正在擦着頭上的汗:“這種防盜門真是安全,有暗鎖,還有挂鎖。
這種挂鎖是和這類防盜門配套的,出門時可以挂在外面加一層鎖,晚上在家可以挂在門裡面鎖上。
”
“你是說,這個鎖肯定是死者家裡的了?”胡科長說。
“是的,完全可以确定。
”
“那就請你們用勘查踏闆先進去看看吧。
”胡科長轉頭和站在一旁的痕檢員說。
省城市公安局盡是訓練有素的現場勘查員。
痕檢員麻利地挎上勘查踏闆,一步一放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