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認可黃支隊的判斷:“這就好解釋了,現場有大量出血的痕迹,說明兇手是在死者活着的時候将三根竹枝插入死者會陰的,但死者身下的地面沒有掙紮的痕迹,除非是昏迷的狀态才有可能。
”我說完,随即拿起死者的髋骨,說:“死者的髂緣和坐骨的骨骺還沒有完全愈合,應該不到22周歲。
”
“很符合胡悅悅的條件。
”高法醫說,“她今年上大四,應該是這個年齡範圍。
”
沒法發現更多的線索,我們隻好開始檢驗另外一具屍體。
屍體剛被我們擡上解剖台,黃支隊的手機響了。
黃支隊一邊脫下手套,一邊說:“你們繼續,我接個電話。
”于是拿出手機,走出了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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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檢驗完屍體的衣着,沒有明顯的線索,當我們開始去除屍體的衣物的時候,黃支隊走進了解剖室,說:“有進展了。
”
我承認我最喜歡辦案人員說這四個字,每次說出來,都有種振奮人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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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死者基本确定了。
”黃支隊說,“不出意外,這女孩是龍港師範大學的陸苗,她和雲泰大學的一名女生是高中同學,關系很好。
據那名女生反映,昨天晚上陸苗和她在QQ聊天,陸苗語無倫次,表達出失戀的意思。
這名女生一直在安慰陸苗,陸苗卻堅持要來雲泰大學找她。
這名女生說從龍港到雲泰要兩個半小時,太晚了,讓她天亮了再來。
陸苗也同意了,然後就下線了。
晚上11點30分,這名女生已經睡着了,突然接到了陸苗的電話,但是當她接的時候,對方已經挂斷,再打過去,電話卻提示不在服務區。
她也沒多想,直到今早我們提供了那張從龍港到雲泰的火車票,她才意識到死者可能是陸苗。
”
“死者照片辨認了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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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支隊點了點頭,說:“另一個好消息,我們找到證據了。
”
“證據?”我很詫異,因為通過現場勘查,我們并沒有發現可以證明犯罪的證據。
“是的。
”黃支隊微微一笑,說,“我們發現的那枚紐扣,表面非常光滑,是指紋附着的良好載體,所以,痕檢部門對紐扣進行了處理,在上面成功發現了一枚殘缺的指紋,因為殘缺的指紋上有很多特征點,能對甄别犯罪嫌疑人的工作發揮重大作用。
”
這個好消息讓我們仿佛看見了曙光,不過這隻能對甄别犯罪嫌疑人有用,怎麼去把犯罪嫌疑人摸出來,才是當務之急。
所以,我又轉身開始繼續對陸苗的屍體進行檢驗。
陸苗的緻命傷在左側頸部,血肉模糊。
我們照相固定以後,用潮濕的紗布仔細清洗了她左側頸部的皮膚,數處創口随即浮現出來。
我們仔細觀察了死者的頸部皮膚,發現創口的周圍還有很多細小平行的劃痕,成雙成對。
“這應該是什麼工具形成的呢?”高法醫說,“創口呈橢圓形,而且不容易發現創角,實在難以推斷緻傷工具。
”
我點點頭,說:“打開看看吧。
”
通過對陸苗頸部的解剖檢驗,我們發現她的右側頸部有皮下出血。
黃支隊說:“這個也有扼頸的動作。
”
我繼續用刀尖劃開她左側的肌肉組織,發現她的左側頸總動脈有一個破口。
有一處刺創深達氣管,刺傷了聲門附近的軟組織,這樣的損傷,足以讓死者失語。
為了仔細觀察破口的形态,我拿來了放大鏡,對準破口仔細觀察。
破口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破口旁邊的肌肉組織中有一些痕迹引起了我的注意。
用強光燈照射,仿佛能看見肌肉組織中插着一個細細的黑影。
我用止血鉗小心地把這個黑影夾了出來,用放大鏡仔細觀察後,又仔細看了看死者頸部皮膚的細小劃痕,說:“我知道了,緻傷工具是竹枝。
”
“竹枝?”高法醫說,“竹枝能刺入頸部?”
我點了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