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贊賞林濤的聰明,“這種血迹形态一看就是血液在手套内受擠壓,才從手套破口處擠噴出來的。
”
“手套内的血,肯定是犯罪分子的血!”林濤高興得跳了起來。
“我馬上把這塊血迹送去DNA檢驗,是不是,要讓檢驗結果來說話。
”我說。
送完DNA樣本,我重新回到賓館,此時林濤已經回來了,說:“又仔細看了很多處血迹,沒有再發現類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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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說:“等結果吧,别小看這一處血迹,說不準案子可能就會有重大突破了。
”
懷揣着希望,我睡了一個無比踏實的好覺。
第二天一早,果然夢想成真了。
汪法醫敲開我的房門,擺了個很酷很幽默的姿勢站在門口,說:“恭喜你,兇手的DNA真的給你找到了。
”
汪法醫敲門的時候,我還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聽到汪法醫這麼一說,我立即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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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高興地大聲喊道。
“新鮮出爐的消息,比專案組組長還快一步。
”汪法醫笑道。
“有了這樣的證據,就可以認定兇手,為訴訟服務,最關鍵的是,我們有了物證,比較容易甄别犯罪嫌疑人了。
”大寶從汪法醫的背後冒了出來,看來他也得知了這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我們紛紛洗漱完畢,乘車趕往專案組,期望能聽到更好的消息。
專案組坐滿了人,偵查員們已經兩天三夜沒有睡過像樣的覺了,一個個眼圈發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拼命地吸煙。
有的偵查員則趴在桌子上打盹兒。
“很好,”梁處長說,“我們刑事技術部門發現了兇手的DNA,這是給專案組的強心劑,這個案子不怕破不了了。
”
“下一步是請各組偵查員彙報這幾天的摸排情況,有無可疑的人員。
”支隊長在主持會議。
幾個組的主辦偵查員交頭接耳交換意見以後,雷影市公安局重案大隊大隊長說:“經過幾組偵查員夜以繼日的摸排,目前滿足熟人、在死者家打過工、住在現場附近的人員這3個條件的,有3個人。
目前正在逐一排查,但是最可疑的是一名叫喬虎的21歲男子。
”
主辦偵查員一邊把3個犯罪嫌疑人的照片遞給我們傳閱,一邊說:“這個喬虎是住在現場500米外的喬江林的兒子,從小遊手好閑,偷雞摸狗,一年前在張家打工,負責在張一年各個店面之間調配運輸婚紗和其他設備。
後來因為盜竊店裡的攝影器材未遂,被張一年開除,現在在省外的一家屠宰場打工。
經喬江林反映,喬虎最近并沒有回鄉,但是經我們與喬虎打工的屠宰場聯系,喬虎因為受不了粗活兒重活兒,已經辭職一周了。
”
“喬江林的話不可信。
”梁處長說,“如果真的是喬虎所為,案後喬虎必然會發現市局組織了大規模的巡邏搜查,他最好的躲避場所就是自己家。
所以,不能排除喬江林有包庇的嫌疑。
”
“其餘兩名犯罪嫌疑人趙亮亮、林家翼的工作仍在繼續,這兩個人目前都還在雷影市,表現也比較正常。
”主辦偵查員說,“兩名犯罪嫌疑人的血和喬江林夫婦的血都已經采集,開始進行檢驗,希望能比對成功。
”
我看已經摸排出了非常可疑的犯罪嫌疑人,DNA比對正在進行中,頓時放心了許多。
專案會結束後,我和林濤、大寶回到房間,繼續研究現場和屍體情況,期望能有新的發現。
我拿出了紙筆,逐個兒記錄了每具屍體上的每處創口的長度、深度,慢慢地,整理出了一套完整的數據:長0.1厘米,深0.2厘米;長1厘米,深1.3厘米;長2厘米,深3.2厘米……
“你這是做什麼?”大寶問道。
“你看看。
”我說,“創口的長度就提示了刀刃的寬度,創口的深度就提示了刀刃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