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定的刃寬下有特定的刃長,我們就可以推算出一把刀的模樣。
”
經過仔細的核對、繪圖,我們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描繪出了一把刀的模樣。
這是一把尖刀,刀刃的總長有15到16厘米,刀尖非常尖銳和鋒利,刀身狹長。
整個刀刃縱截面呈一個三角形。
“這種形式的刀,還真不多見。
”我說,“估計是有特種用途的。
”
就在這時,一陣急匆匆的敲門聲把我們從對刀子的思考中拽回了現實。
汪法醫站在門口:“不好的消息,經過檢驗,排除趙亮亮、林家翼的作案可能,經過對喬江林夫婦的血比對,也排除了他們的兒子喬虎的作案可能。
”
這仿佛是晴天霹靂,好不容易摸排出來的3名犯罪嫌疑人卻一股腦兒全部被排除了,大家顯得比較沮喪。
此時已經很晚了,大家頓時感覺無計可施,垂着頭各自回房間睡覺,希望睡着了可以排解這郁悶的情緒。
“别急,我相信偵查員還能繼續排查出新的犯罪嫌疑人,我們一定可以破案的。
”汪法醫看大家的情緒都很低落,安慰道。
我看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間,百無聊賴,于是撥通了師父的電話,把前期的情況和師父做了彙報。
師父說:“你總結出刀的模型這個很好,但是你并沒有把這麼好的想法用到實際用處。
下一步,我覺得你應該去尋找這樣的刀。
”
“尋找?”我說,“天哪,那去哪裡找啊?”
“很多事情可能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複雜。
”師父笑道,“首先賣刀的地方比較集中,你跑幾個點就可以以點概面發現個大緻情況了。
如果仍無法找到,你可以去一些可能用到刀具的廠子裡找,廠子的刀具可能都是特制的,與衆不同。
”
我拿出紙筆,按照師父說的幾種廠子,逐一做了記錄,做好明天去一個一個廠子裡找的準備。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和大寶就開始走遍全城有可能售賣刀具或者可能有特種刀具的地方進行查探,希望能在路邊攤兒、工廠礦發現相似的刀具,說不準就能确定兇手的職業,或者能發現他買刀的地方。
跑了整整一天,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們找到了這樣一把狹長、鋒利、尖刃而且縱截面是三角形的尖刀。
找到和我們推斷一緻的刀具後,我們出具了證明,借了這把刀,立即風馳電掣趕往專案組,參加專案會議,希望能聽見新的好消息。
“你們可以确定是熟人嗎?可以确定是侵财殺人嗎?”在專案組門外就聽見了強書記洪亮的聲音,看來強書記在質疑我們刑事技術部門前期的推測了。
“目前偵查部門已經全力以赴,再也沒有發現符合初始設定條件的犯罪嫌疑人。
”強書記接着說,“目前看來,問題就出在初始設定條件的問題上,是否真的是侵财殺人,是否真的是熟人作案,這是本案能否出現新的突破口的關鍵!”
我悄悄走進專案組,找了一張列席位置坐下,默默地思考我們的前期判斷到底有哪些是站不住腳的。
“還有一種可能。
”梁處長突然幽幽地開口了,“目前排除了趙亮亮和林家翼的作案可能,排除了兇手是喬江林夫婦所生的兒子,但是并沒有排除喬虎。
”
這一句話讓偵查員們聽得莫名其妙,但是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梁處長的意思。
“對!”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一句點撥,讓我排解了心中所有的矛盾,我忍不住叫了出來,“梁處長說得對,說不準喬虎不是喬江林的兒子呢?說不準是抱養或者過繼的呢?”
偵查員們都“哦”的一聲明白過來。
梁處長接着說:“之前我們說了,喬江林很有可能會包庇藏匿他的兒子,那麼如果喬虎真的不是他親生的,他也肯定不會告訴專案組這個事情。
畢竟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這麼大,作為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父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