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任何抵抗傷、約束傷或者是洩憤損傷。
如果兇手隻是因為醋意大發而去殺人,那麼他勢必會在女人屍體上洩憤,制造一些多餘的瀕死期損傷或死後損傷。
這說明這個兇手的主要目的還是性,而不是憤。
”
“我補充一點,”林濤插話道,“我們在門闩上發現了一枚血指紋,血經過檢驗是男死者的。
這就說明,兇手在殺死付離和張花娆後,又去大門處摸了一下門闩。
顯然不是為了從大門處逃離,因為他的出入口很确定是在後門。
那麼,他為什麼要去摸一下門闩呢?這個問題困惑我很久。
昨天,我又在窗戶的窗簾一角,發現了一些擦蹭狀血迹,應該是兇手帶血的手擦上去的。
我才豁然開朗。
”
林濤的這個發現讓我很吃驚,驚得一時合不上嘴巴。
林濤接着說:“我覺得兇手殺完人到奸屍之間,有一個活動過程。
活動的内容是檢查大門的門闩是否插好,并且把窗簾拉上了。
”
“你是說兇手進入現場的時候,窗簾是沒有拉閉的?”我問。
“是的,從擦蹭狀血迹的方向看,那個動作應該是拉窗簾的動作。
”林濤自信地說。
“你的這個發現太關鍵了!完全印證了我的想法。
”我興奮地說,“剛才我們說到,兇手侵入室内作案的主要目的是性,而不是情、仇、債,那麼,是什麼刺激到兇手,讓他下殺手的呢?肯定也是和性有關。
”
我低頭整理了一下思路,說:“我大膽地推測一下,很可能是付離和張花娆在發生性關系的時候,被兇手看到了。
兇手一時興起,就用随身攜帶的瓦工鏟弄開了後門。
因為大門是鐵門,而且是閉合狀态的,所以兇手隻有選擇從後門進入。
進門後,兇手沒有過多的動作,殺完人,檢查門窗狀況,奸屍,然後走人。
”
大寶點頭道:“嗯,我完全同意。
兇手之所以會不放心,去檢查門闩,又在深更半夜不顧屋内溫度高,拉閉窗簾,就是因為他害怕有别人和他一樣,看見刺激的場景,就想幹一些刺激的事情。
”
“是的,”我說,“這就說明了兇手的防衛戒備心理,這種心理是從他自己的犯罪手法裡總結出來的。
簡單地說,他怕别人效仿他。
”
“分析得很在理。
”曹支隊長說,“那麼,我們之前的偵查方向就完全錯了,對于下一步工作的開展你們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我點點頭,說:“剛才說了,這個人随身攜帶瓦工鏟,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是一名瓦匠,而且必須是居住在附近,或者在附近工作的人。
因為案發當晚十點鐘左右,他必須有條件經過這個偏僻的現場,而且一定是偶然經過。
”
“瓦匠,現場附近?”偵查員皺着眉頭說,“在現場附近工作的瓦匠是有幾個人,因為這一帶的房子還有一些人在請瓦匠幫忙裝修。
”
“對,就從這些人入手,因為晚上十點通常是加班結束的時間。
”我說。
“我還要補充一點,”林濤說,“現場北側有一扇窗戶,之前我們也分析了,兇手很有可能是在窗戶這裡窺視到了屋内的春光,然後繞到後門作案。
這扇窗戶的下方是一個花壇,昨天我們發現窗簾上的血迹以後,就對花壇仔細進行了勘查。
”
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林濤。
林濤看了我一眼,接着說:“花壇裡有一些雜亂的足迹,但是有一處足迹踩踏了幾根小草。
根據小草倒伏的狀态,我們判斷這一處足迹是最新鮮的足迹。
也就是說,這一處足迹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的足迹。
”
“有比對價值嗎?”其實我這個問題意義不大,因為兇手的指紋和DNA我們都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