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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一出口,我們全體都打了個冷戰。
“曹……曹風?”黃支隊顯然有些意外,盛氣淩人的氣勢頓時折了,“你怎麼可能是曹風?你怎麼證明你的身份?”
男人一臉愕然:“我……我怎麼可能不是曹風?你們是查戶口的?我沒戶口。
”
“說不準是監獄管理局登記有誤?”我看男人不像是在說謊,就把黃支隊拉到一邊說,“取個血樣用DNA驗證一下吧?”大主宰小說
黃支隊搖搖頭,走回去接着問:“你這兩年都幹什麼了?”
“我去年從号子裡出來的,”男人說,“然後結婚,然後就做點兒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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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黃支隊想詐他一詐。
“偶爾也偷點兒小東西。
”曹風低着頭說。
至此,可以判斷,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曹風。
可死者又是誰呢?為什麼死者的DNA會比對上眼前這個男人?難道真的是登記錯誤嗎?
“你是不是有一個同胞兄弟?”黃支隊問。
還是黃支隊反應快。
因為驚訝,所以我們都忘記了,其實同卵雙生的雙胞胎兄弟,DNA數據是一樣的。
這次輪到曹風驚訝了。
驚愕之後,曹風的臉上盡是鄙夷:“我不想提他。
”
監獄管理局沒有出錯,曹風真的有個雙胞胎兄弟。
“現在你是在接受訊問,”黃支隊又提高了聲音,“不想提也必須提。
”
畢竟曹風違了法,難免會有一些心虛,見黃支隊咄咄逼人,他也隻好敗下陣來:“我們好久沒有聯系過了。
”
“最後一次聯系是在什麼時候?”黃支隊問。
“我入獄前。
”
“你為什麼不想提他?”
曹風低頭不語。
“說!”
“因為他是個變态。
”曹風的臉上又出現了鄙夷的神情。
“接着說。
”黃支隊坐回審訊位,示意身邊的偵查員開始記錄。
“他叫曹雷,我們從小父母雙亡,靠流浪為生,”曹風說,“但我們的關系一直還不錯。
直到有一次,我看見他光着身子和另一個裸·體男人在幹那事兒。
”
“是你入獄前發現的嗎?”
“不是,五六年前就看見了,”曹風說,“後來我們就不聯系了。
兩年前我入獄之前,是實在過不下去了,想問他借一點兒錢。
”
“他借給你錢了嗎?”黃支隊問,“他有錢?”
“他比我混得好。
”曹風說,“他好像加入了一個傳銷組織,幫着看管那些被騙來的人,就像是打手一樣,所以有收入。
不過他沒有借給我錢,所以我恨他,從此以後再沒聯系過他。
”
“你知道他和多少人有過關系嗎?”
“不知道。
”曹風說,“但估計有不少,因為我以前在街上見過他和一個男人勾肩搭背的,不是之前看到的男人。
”
“他住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我們以前租住在一個房子裡。
”曹風說,“他在那裡租住了幾年,後來沒聯系就不知道了。
”
我們很快來到了曹風的孿生兄弟曹雷以前租住的房屋。
可惜,這次我們沒有任何發現。
曹雷的房東一聽我們的來意,趕緊向我們開口抱怨:“我就總覺得他好像不正常,老大不小了,從來不帶女人,和他一起住的總是男人。
所以我就不太想把房子租給他,可是他租了好幾年了,我又不好意思開口。
差不多一年前,他就這樣莫名其妙失蹤了。
我沒有辦法就進房子把他那些破爛都扔了,心想即便他回來,我也不租給他了,給他點兒錢就是。
”
“你是說,”我問,“現在的房子已經全部清理過了?”
“是啊,我已經租出去了,别人住着。
”
“以前和曹雷一起住的男人長什麼樣?”黃支隊問。
“那我哪裡記得?”房東說,“而且他經常帶男人回來,每次都不是同一個人。
”
看來這個曹雷還是一個花心的人。
黃支隊和偵查員們都露出了一臉的失望,這一條線看來是斷了。
“我覺得吧,”回到專案組後,我說,“可以在一些同性戀交友網站上找找線索。
他的男人多是不錯,但我想,隻要一個一個排查,應該能發現一些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