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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偵查員說,“畢竟指紋是他的,他還是有重大嫌疑的。
”
“我說不是他就不是他,”我不耐煩地說,“這個人的心理素質能殺人分屍?他的這種表現是演不出來的。
”
經常讀一些姜振宇老師的書,我對微反應觀察也有一些了解。
“不放也沒問題。
”肖大隊長過來圓場,“這人盜竊案子背了不少,也順帶破一些小案件吧。
”
“我們去那個拉面館看看吧,”我說,“說不準兇手就住附近?”
“我陪你們去。
”小扈說。
到了地方就失望了,拉面館和火車站相距不遠,兇手應該是去火車站的途中經過拉面館才去吃飯的。
“從台陽到森原的火車,能不能查一下?”肖大隊長問當地偵查員,說,“至少現在我們可以确定殺人分屍現場應該在台陽,運屍時間我們也有數了,是在三天前。
”
偵查員搖了搖頭,說:“不好查。
春運客流高峰期間,我們台陽和你們森原都是交通要道,經過的人也多,兩地互相跑的車次也多,實在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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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台陽怎麼這麼冷?”這條好的線索突然斷了,我感覺萬念俱灰,想起過年可能要在這裡過了,心頭一陣涼意。
“案子先不急,看從梁偉那裡能不能問到更多的線索。
”小扈說,“我們去泡個澡吧,凍了一天了,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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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應允,一行數人坐上了小扈開的勘查車。
車行至途中,我無意間一瞥,看見了窗外的一個招牌。
“停車停車!”我急忙喊道。
“怎麼了?”小扈把車靠在路邊,一臉疑惑。
“這家,這家。
”我指着那塊招牌說。
小扈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露出一臉難色:“這家不行,這家是足療店。
”
“對對對,就是這家足療,就是這家。
”我因為激動,有些語無倫次。
“這家不正規,”小扈說,“有烏七八糟的東西,不幹淨。
”
“他的意思不是去這家店做足療,”肖大隊長笑了,“他是無意中發現了案件的線索。
”
聽肖大隊長這麼一說,大寶、林濤和偵查員紛紛朝窗外看去。
那是一家足療店,招牌上是一串英文字母:“aluoba”。
“是的,”老闆娘是個胖女人,妖聲妖氣地說,“這衣服是我們這裡的工作服。
”
我拽着一個技師,對老闆娘說:“你們的技師平時都穿這種衣服嗎?你們這裡最近有什麼人失蹤嗎?”
“工作服當然平時都穿的。
”老闆娘說,“失蹤不失蹤我可不知道,我們這裡是體力活,幹不下去就走人,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
“扯淡。
”林濤說,“照你說的這種流動法,你還不虧死?至少這衣服也要成本吧?技師說走就走,穿走了你的工作服,你也會有損失吧?”
“小哥,看你長得挺帥的,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呀?”老闆娘說,“我這人心善,一件衣服算不了什麼。
”
小扈把我們拉到門外,說:“這老闆的老爹是縣裡的常務副縣長,有背景的。
這名為足療店,實際就是個妓·院。
不過,他們賺錢靠的是那些雞,而不是做足療的技師。
所以技師流動會比較快,又累又賺不到錢,還冒着淪為妓女的危險。
很多人幹幾天,忍受不了淩辱,就離開了。
”
林濤咬了咬牙:“你的意思不就是收容婦女、強迫賣淫嗎?這麼猖獗,難道公安機關扳不倒他?”
“也不是強迫。
”小扈說,“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也可以做足療技師。
隻是在這種地方做足療技師,少不了被淩辱。
受不了淩辱,來去也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