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就那根手指頭确定不是他的,而是另一個男人的。
”
我拿着手機,打開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翻看着碎屍案件的照片。
臨來青鄉市之前,我拷貝了全套照片資料。
“這根手指頭的斷端沒有明顯的生活反應。
”我說,“不可能是兇手誤傷了自己的手指頭,而是另一個死者死後被切下來的指頭。
可能會有另一具屍體!”
胡科長說:“我們收到DNA檢驗結果後,就組織警力、調用警犬對小區及其周邊進行了仔細的勘查,一無所獲。
”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屍源呢?”
胡科長說:“正在查找失蹤人口信息,并篩選符合條件的失蹤人口的家人,進行親緣關系鑒定,希望能早一些找到屍源。
另外一路人馬,正在尋找毒鼠強的地下販賣市場,看能不能從毒源上下功夫。
毒鼠強是違禁藥品,兇手能搞得到,我們就能查得到。
”
挂了電話,我疲倦地癱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闆,思緒如亂麻,然後我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被包秘書長請到了臨時專案指揮部。
這個冷豔的女秘書長已經收起了臉上的傲慢和輕蔑。
“各位專家,請坐。
”她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她的禮賢下士讓我反而覺得不安。
莫非是案件出現了僵局?或者我昨天的反擊降服了她的冷傲?
“受市委的委托,我今天來給各位專家介紹一下案件的前期調查情況。
”包秘書長僵硬地笑了一下,說,“其實我們之前有個嫌疑人,是另一個副市長陳風。
陳市長和丁市長一直是對頭,政見不合,經常在市長辦公會上各執一詞,甚至有一次差點兒發生沖突。
前幾天,省委組織部正在考察陳市長,準備提拔為巡視員,結果公示期内,省委組織部收到了匿名舉報信,并有一些陳市長收受賄賂的證據。
所以,陳市長非但提拔的事情泡了湯,目前還正在接受紀委的調查。
所以我們一開始認為這是一起政治性案件,可能是陳市長雇兇殺害了丁市長。
”
我歪頭想了想,說:“還真的有可能。
據我們勘查,兇手在控制住死者以後,對死者有個威逼、脅迫的過程,可能是想從死者嘴裡知道些什麼。
聽你這麼一說,說不準兇手是想讓丁市長承認是他舉報陳市長的。
”
“這就是我請你們再次過來的原因。
”包秘書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根據昨晚一夜的調查,現在基本可以排除陳市長及其家人作案的可能性,通過一些技術手段,也基本可以排除他有雇兇的嫌疑。
”
這一番話暴露了包秘書長态度轉變的原因。
案件果真是陷入了僵局,沒有抓手、沒有證據、沒有嫌疑人。
現在這個冷傲的娘兒們終于認識到了我們的重要性,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哪裡哪裡,你是領導,吹個哨子我們就該集合,談不上請字。
”我冷笑了一聲。
林濤用肘戳了我一下,給我使了個讓我閉嘴的眼色。
包秘書長盯着林濤,對林濤充滿感激地點點頭。
确實,我若再說下去,包秘書長會在自己的下屬面前顔面盡失。
“那我們工作了,今晚給你個初步反饋。
”我心想,這個娘兒們不會對林濤動什麼壞心思吧?
重新回到二樓中心現場,我們又各就各位對房間進行第二次勘查。
這次是白天,拉開窗簾,光線很好,有利于發現一些昨天晚上沒有發現的線索。
太陽越來越高,一束強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床上那張白色卻有着大塊污漬的床單上。
果真,我看見了一條昨晚并沒有發現的痕迹。
“林濤,你來看看這一條顔色改變是什麼?”我指着床邊說。
從大床中央的一大塊綠色污漬開始,一直延伸到床沿,床單上有一條連續的顔色改變,如果不是陽光側射,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這應該是無色的液體浸濕床單,幹燥後留下的。
”林濤說,“但肯定不會是水。
”
大寶拎起床單顔色改變的部位,聞了聞,說:“那個……我覺得是酒。
”“酒?”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