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巷子到了盡頭,而另一頭,則是讓她逃跑的情況。
可惜這情況處于監控死角,我們看不見。
”
監控裡的陶紫靠着牆慢慢地蹲下,用雙手捂住臉,像是很害怕,或是很沮喪的樣子。
“請注意巷口拐角處的影子。
”偵查員用激光筆點了點陶紫前方的一個拐角。
這個拐角出現了一個黑影,像是一個長發女子的頭部的影子。
影子出現後,陶紫突然跳了起來,不斷地跳,她用手抓扯自己的頭發,然後轉過身去,面朝着牆壁,用雙手捂住眼睛。
“這應該是極端恐懼的表現吧?”強局長說。
突然,陶紫轉身朝巷子的拐角沖了過去,并在即将消失在監控範圍的時候,摔倒了。
監控視野的一側,是巷子的拐角,陶紫摔倒後,雙腿還在監控視野裡,而上半身則被拐角的牆壁遮擋了。
“下面就是詭異的景象了。
”偵查員說。
畫面上,長發女子的影子越來越長,慢慢地遮蓋了陶紫的雙腿,然後一個白影從陶紫雙腿旁露出了拐角。
偵查員“啪”的一聲按了暫停。
“監控裡看得不是很清楚。
”偵查員說,“我們請視頻處理的同事處理了這個截圖,結果是這樣的。
”
偵查員打開一張圖片,是這監控截圖經過處理後的圖片。
圖片被局部放大,我們可以看到視頻中的白影是半個人身,另一半被牆壁遮擋。
這半個人身的頭部顯然是一頭長發,看不到面孔,而長發下方則是一副完整的白色的身體,看不到手臂和腳。
看到這個截圖,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貞子。
《午夜兇鈴》是我看過最震撼的恐怖片,所以看到這個截圖後,冒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作為一個法醫,怎麼可能相信什麼鬼怪?我安慰着自己,扭頭看看林濤,調侃說:“你不是最相信鬼神論了嗎?這回見到真的了?”
林濤的臉色都變了,說:“今晚我倆住一屋,大寶一個人單住。
”
“派出所一個女民警在審查監控的時候,看到這一段,被吓哭了。
”偵查員不屑地笑着說,“她認定她的轄區鬧鬼了。
依我看,這不過是一個披着白床單的人在裝神弄鬼罷了。
不是說鬼沒影子嗎?這個鬼的影子還挺清楚的。
”
偵查員敲了下鍵盤,視頻繼續播放。
白影在閃現了一下後,立即又隐藏在拐角裡。
根據監控區域裡的人影看,白影蹲了下來,可能是在逼近陶紫的身體。
不一會兒,影子又直立了起來。
陶紫的雙腿開始移動,顯然是這個“鬼”在拖移陶紫的身體,慢慢地,影子和陶紫的腿消失了。
偵查員又打開一張幻燈片,是迷巷的俯覽示意圖。
偵查員說:“大家看,圖上标示的紅點是我們公安監控的位置。
我們調取了所有監控,隻有這一台記錄了陶紫在失蹤前的最後行蹤。
從這以後,白影和陶紫都失蹤了,再沒有監控拍攝下可疑畫面。
”
“失蹤了?”林濤顫聲說道。
“嗯。
”偵查員說,“如果白影很熟悉迷巷,有兩條路可以直接從陶紫摔倒的地方離開,而不被監控拍下。
”
“也有可能是白影就住在迷巷裡,”我說,“那就沒有必要離開迷巷了。
”
“還有可能是移魂大法,直接消失了。
”林濤低聲說。
“可以介紹一下案件的基本情況嗎?”我用聲音蓋住了林濤的聲音,害怕這個迷信的家夥被基層的刑警們笑話。
會議室燈被打開,一片大亮。
我眯了眯被突來的強光刺激的眼睛。
“是這樣的。
”強局長說,“麗橋市稅務局的局長今天早晨去派出所報案,說他十六歲的女兒陶紫昨天晚上失蹤了。
說是陶紫失蹤前,晚八點左右,接到同學電話,約她去國盛KTV唱歌。
當時來了一輛出租車,陶局長從陽台上看,是她的三名同學在車裡,于是就沒太在意。
晚上十二點,陶紫還沒有回家,陶局長就給她的幾個好朋友打電話,幾個人一緻反映陶紫十點多的時候就離開KTV,獨自回家了。
”
“國盛KTV離迷巷有多遠?”我問。
“不遠。
”偵查員說,“大概兩百米。
但是,K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