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的門前是大路,可以直接打到出租車,如果陶紫回家,完全沒有必要走到兩百米外的迷巷裡去。
”
“那對迷巷裡的住戶逐一排查了嗎?”我問。
偵查員說:“我們是在下午的時候,才從諸多監控錄像的畫面裡找到了這個畫面,所以對迷巷二十一家住戶的排查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我們正在對陶紫的幾名同學進行調查。
”
“那陶紫她人呢?”我問。
會議室的人紛紛搖頭。
強局長說:“目前還沒有找到。
”
我頓時有點兒尴尬:“既然沒有确定陶紫死亡,你們叫我們過來做什麼?”
強局長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發,指着林濤說:“其實是這樣的。
我們給陳總打電話,主要是想請林濤林科長來給我們一些指導,對陶紫摔倒的位置以及周圍的痕迹進行一些勘查。
陳總當時可能正在忙,所以他可能沒聽清楚,就把大家都弄來了。
”
“哦。
”我點點頭,“那我和大寶可以回去了?”
林濤一把抓住我的袖子:“别啊,等我一起回去呗。
反正明天是周末,又沒啥事兒。
再說了,你們把車開走了,我怎麼回去呢?”
我看林濤驚慌失措的樣子,知道他是害怕晚上一個人住賓館,于是調侃道:“怎麼沒事兒?周末我要陪老婆。
”
“秦科長不如也留下來吧。
”強局長說,“從目前的情況看,陶紫兇多吉少。
我們的民警正在事發周邊進行地毯式搜索,說不準一夜的搜索之後就會有所發現。
”
“您可不能這麼說話,”我說,“給陶局長聽見了會和你拼命的。
您這樣一說,給人感覺就是認定陶紫已經遭遇不測了。
”
“這樣吧,”偵查員說,“才七點半,不如林科長和我們一起去看看現場?”
林濤向我投來求助的眼神。
我微微一笑:“不如一起去看吧。
”
現場果真十分複雜,在路燈微弱的燈光的照射下,感覺自己真的進入了一個迷宮。
在偵查員的帶領下,我們找到了監控視野所在的位置。
偵查員說:“偵查實驗我們都做過了,根據燈光照射下的影子的長度推斷,那個白影,應該是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人。
”
林濤點點頭,趴在地上,用側光照射着地面:“你們這地面有經過保護嗎?”
偵查員搖搖頭:“這裡有住戶,我們也是事發後十多個小時才發現這裡有情況,所以保護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
林濤跳起來,拍拍膝蓋上的灰塵,說:“沒戲。
一點兒痕迹都看不到,全部被破壞了。
”
“對了,你不是說,有兩條路可以繞開監控離開迷巷嗎?”我說。
偵查員點點頭。
我接着說:“那你帶着我們走走這兩條路,讓林濤看看巷子兩邊牆壁的情況。
”
在陰森森的巷子裡,我跟着林濤,林濤跟着偵查員逐個兒試着路。
試到第二條路的時候,林濤突然有了發現。
“這個痕迹有價值!”林濤叫道,“一個手掌印,一個擦拭狀痕迹。
”
我湊過頭來,問:“怎麼說?說明了什麼?”
林濤指着牆壁,說:“這個手掌印不是手掌直接接觸牆壁的痕迹,而是隔着纖維很細的紡織物按在牆上留下的痕迹。
還有,一大片擦拭狀痕迹位于手掌印的上方十厘米左右的地方。
你說,這說明了什麼?”
我想了想,說:“這個天氣,一般人不會戴手套。
那麼手掌怎麼會隔在紡織物的後面呢?”
“監控裡的影子,不就是疑似一個披着床單的人嗎?那他的手藏在床單裡,扶牆的時候,不就會留下這樣的痕迹嗎?”
我點點頭。
“不僅這些,”林濤一臉成就感,“還有這處擦拭狀痕迹,應該是紡織物刮擦牆壁形成的。
再結合位置,應該是人肩膀上扛着的東西。
”
“你是說,一個人扛着陶紫走到這裡的時候,扶了牆?”我問。
林濤點點頭。
“太好了,我們确定了白影行走的路線,就可以斷定他的走向,從而鎖定他的居住區域。
”偵查員說。
“不僅如此,還能說明一些其他的問題。
”我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