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
解立文從被抓進刑警隊後,情緒就一直十分激動。
“狗日的,你們在這裡搞我,罪犯在外面快·活得要死哦。
老子倒黴倒到家了,井裡被扔了死人,還要被你們抓進來問話。
你們警察就這點兒能耐嗎?我家井裡有死人,就是我殺人的?你們就這樣破案的?他奶奶的,冤枉啊!警察飯桶啊!”
我經過審訊室的時候,就知道專案組會議室裡,應該是一片沮喪。
果不其然,我一進門,黃支隊長就說:“我們可能搞錯了,但是沒有特别好的依據,所以也不敢放人。
解立文承認當晚和死者下棋,但十點鐘就回家睡覺了。
外圍調查,解立文這幾天的表現也沒有什麼異常。
”
“我也覺得他不像。
”我說,“我們可能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如果是下棋引發的激情殺人,應該是立即作案。
而我們之前分析的是死者已經睡覺了,兇手從外悄悄進入、突然發動攻擊的。
這确實不符合激情殺人的現場,所以我們可能确實搞錯了。
不然,今晚放人吧,明天天亮,我們再做工作。
”
離開公安局的時候,解立文正躺在公安局大門口大吵大鬧:“我不走了!你們抓我進來就沒那麼容易放我離開!我要賠償!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不賠我,我就不走!”
“看來是我錯了。
”大寶垂頭喪氣。
我拍了拍大寶的肩膀,說:“别灰心。
這個案件條件不錯,我們要有信心!”
雖然這樣說,但是被解立文一鬧,我頓時感覺十分沮喪。
默默地回到賓館,打開電腦,開始從頭梳理本案現場、屍檢的照片。
看了幾圈照片,還是那個黑色的塑料袋最能引起我的注意,總覺得這樣的袋子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我重重地躺在床上,可能是因為最近太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好像夢見了自己小時候,爺爺牽着我的小手,去市場買菜。
我最愛吃爺爺做的麻婆豆腐了,于是我吵鬧着要吃豆腐。
爺爺帶着我來到豆腐攤面前,要了一份豆腐。
老闆拿出一個黑塑料袋,在水池裡一撈,一塊豆腐就進了塑料袋。
等塑料袋拎出水面的時候,袋子裡的水全從袋子上的小孔裡流了出來。
對!裝豆腐的!
我被夢驚醒了,一看已經快到八點。
我一骨碌爬起床,到衛生間洗漱。
比我早起的林濤,正在洗澡。
“喂!喂!”林濤說,“我在洗澡呢!”
我說:“都是男人,怕個屁,沒人看你的玉體!别擱我這兒裝純情,我要趕緊洗漱好了,趕去專案組!”
“我也要去現場一趟。
昨晚我想到,扔到井裡的麥稈那麼多,可麥稈堆和井之間還有幾十米呢,一個人沒法抱走那麼多麥稈,所以肯定有交通工具……對了,你發現什麼了?”林濤繼續往身上抹沐浴露。
我一邊刷牙,一邊含混不清地說:“屍體運了幾公裡,當然會有交通工具啊。
”
“嘿嘿,我這兒有絕活兒,現在不告訴你。
”林濤賣了個關子,“我一會兒去現場一趟,然後拿着證據回來告訴你。
對了,你說嘛,你發現什麼了?”“你說,那個黑塑料袋上,為啥要戳孔?”我問。
林濤說:“不知道,難道是兇手笨到以為袋子裡進水了,就會浮起來?”
我搖搖頭說:“兇手不是刻意戳的。
從整個作案過程來說,兇手還是比較緊張的,尤其是扔井裡還要去取麥稈填井,說明他的思維也有點兒亂。
這個情況下,人一般不會想着去給袋子戳什麼孔,又沒有什麼意義。
”
“那你說是什麼情況?”
“你先去看現場。
”我哈哈笑道,“我在專案組等你。
你賣關子,我也賣,而且我這個發現,是我爺爺托夢告訴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