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留下什麼可以發現的線索。
看來,還是要從程小梁的社會關系來調查了。
雖然殺的人越多,暴露的馬腳越多,但這個兇手始終如一地用相同方式殺人,我們卻一直無法突破。
”
“唉,”孫勇說,“他對我們法醫工作了解,未必對偵查工作也了解,所以寄希望偵查部門能在程小梁被殺這個案子上有新的發現和突破吧。
不能再讓這個壞蛋殺人了!”
“我們先休息,明天下午兩個專案會議一起開。
”胡科長說,“到時候還有的忙呢。
”
我疲倦地點點頭,說:“我睡幾個小時,中午的時候再和林濤過去看看董齊峰家。
”
睡了幾個小時,我精神大振,走下樓時,看見樓下的鄰居,那個在上大學的小妹妹正在搭讪警車旁的林濤。
我笑了笑,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外向,反而男孩子比以前的男孩子害羞了許多。
世道真是徹底變了。
我沒說話,一屁股坐上警車。
林濤說了句:“不好意思,下次再聊。
”也坐了上來。
駕駛員韓亮說:“去哪兒?兩位哥。
”
“去董齊峰家。
”林濤說完又轉臉對我說,“你怎麼才下來?一個老爺們也磨磨叽叽,你再不下來,我的電話号碼就真得被那姑娘套了去了。
”
“不好嗎?”我龇着牙,“大學生哦,清純着呢。
”
“拉倒吧。
”林濤說,“有蘇眉清純嗎?”
轉眼間就到了現場,我和林濤穿戴完畢,走進了現場。
“既然是命案,就一定有出入口。
”我說,“這個現場周圍這麼戒備森嚴的,哪裡才是出入口?”
林濤說:“出口不難,一樓大門。
這樣可以解釋為什麼一樓有足迹,而且單元大門是監控盲區。
但是入口就不好說了,你開始已經排除了兇手是尾随死者進入的,窗戶又都裝了防盜窗,那麼唯一可能的入口就是這裡了。
”
林濤指了指主卧室内衛生間的小窗戶,這個小窗戶沒有安裝防盜窗。
我驚訝地看了一眼,說:“這麼小的窗戶,我頭都過不去!”
“你頭那麼大,肯定過不去,我昨天也試了一下,我的身材,也過不去。
”林濤說。
“你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我說,“如果是個矮小的瘦子,說不定還真能進得來。
”
“可是,這個窗戶的外面,就是小區的一個攝像頭,如果從這裡進來,肯定能監控到。
”林濤說。
我點點頭,說:“那就等大寶的消息吧。
”
“哎,你們看看這裡。
”一名技術員指着床頭櫃門說。
我湊過頭去。
床頭櫃的門被技術員打開,門的上緣,因為收在櫃體的内側,所以沒有被燒灼到。
上緣的木闆上,有明顯的一排噴濺狀血迹。
“真是個偉大的發現!”我拍了拍技術員的肩膀,“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
林濤說:“死者被捅的時候,櫃門是開着的!”
我笑着點了點頭:“死者被捅,櫃門開着,所以會有血噴濺到這裡,然後兇手關上了櫃門,櫃門的上緣就隐藏住了。
火燒起來,也沒有燒到這裡。
所以,兇手為我們留下了這個線索!”
“可是,這排血迹肯定是死者的,能有什麼用呢?”技術員問。
我和林濤異口同聲:“案件性質啊!”
我看了眼林濤,笑着說:“如果是因仇殺人,開床頭櫃的門幹什麼呢?再結合現場都沒有找到死者的蘋果手機,說明了什麼呢?”
“哦,你們懷疑是搶劫殺人?”技術員說。
“對,”我說,“不是懷疑,是基本可以确定,這是一起盜竊轉化的搶劫案件。
”
很多入室盜竊被受害者發現後,就會轉化為搶劫或者強奸案件。
“從出入口的選擇、翻動櫃門、拿走手機來看,”林濤說,“我也認為是一起搶劫案件,而不是尋仇殺人。
”
“那我們就趕緊去專案組吧。
”我說,“我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偵查部門的成果。
”
剛剛走進專案組大門,就傳來了胡科長洪亮的聲音:“你們怎麼才來啊?有線索了!”
“什麼好消息?”我連忙拿出筆記本,問道。
“是這樣的。
”主辦偵查員說,“從你們提取的死者董齊峰的陰·道擦拭物裡,檢出了人精斑,經過基因型比對,居然和另一名死者程小梁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