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了他的車,裡面很正常,沒有打鬥痕迹,也沒有血迹。
調取學校大門監控,程是昨晚十一點,自己開着車進了學校大門的。
”
“車的副駕駛座上有人嗎?”我問。
“沒人。
”孫勇說。
“那就是說,兇手是潛伏在學校裡,和程碰面後殺死了他?”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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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
”孫勇說,“奧迪TT是雙門四座車,後面藏了兩座,如果兇手刻意躲在後面的座位上,監控裡是看不到的。
”
“那他逃離,會有監控吧?”我問。
孫勇搖搖頭,說:“大學的小門多得很,車隻能從東南西北四個門進出,但是人要出去,走小門,是沒監控的。
”
“不出意外,又是藥物緻中毒後,下手割頸的。
”林濤指了指屍體旁邊的地面。
草地上有大量噴濺狀血迹,屍體頸部的創口錯綜複雜,看來死者是在毫無反抗能力的狀态下,被割破了頸動脈。
“會不會是‘六三專案’的兇手幹的呢?”我自言自語道。
“從這個現場看,是殺人案第一現場無疑,我們趕緊再去殡儀館吧。
”胡科長說。
慘烈的現場,已經讓我的睡意全無,我小心地把屍體和内髒裝進裹屍袋,看着殡儀館工作人員把屍體拉上車後,脫了手套,坐進了車裡。
一夜之内,兩次趕到殡儀館,實屬不多見。
大家都面色凝重,“六三專案”一下子又多了一起懸案,而且還有個監理被殺案背負在身,壓力都無比巨大。
“以前都是殺完人,碎屍後抛屍,這一次為什麼沒有任何碎屍的痕迹?”我問。
胡科長說:“這樣說來,兇手碎屍隻是為了方便運屍,殺人碎屍的場所很有可能是室内,碎屍行為不是為了吸引我們的眼球,剖腹的行為才是挑釁我們的行為。
所以這一次,既然是在野外殺人,他就沒必要碎屍了。
”
“這個程小梁,為什麼半夜三更去學校?”孫勇說,“學校裡沒有教職工家屬區,學生也都放假了。
”
“會不會有留校的學生?”我問。
孫勇點點頭:“哦,這個還真不能排除,兇手也不能排除是留校的學生。
程小梁是不是和學生結下了梁子,晚上去約架,然後被殺了?兇手正好就是‘六三專案’的兇手。
”
“呀!這是什麼!”正在檢驗死者内髒的胡科長突然叫了起來。
在現場和屍檢的時候,除了濃重的血腥味,我一直聞見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
福爾馬林是法醫用來固定人體組織的溶液,配制很簡單,隻需要水和甲醛,但是一般人不會用到。
所以聞見福爾馬林,我一直覺得是自己的一種幻覺,但是看到胡科長手中的物體的時候,我知道這并不是幻覺。
胡科長的手上,放着一隻耳朵,一隻被福爾馬林浸泡過的耳朵。
我看了看程小梁屍體,兩隻耳朵俱在,那麼,這是誰的耳朵?我的大腦不斷轉動,回想着方将和孟祥平的屍體狀況,突然,我靈光一現。
我脫下手套,拿出解剖室裡存檔的屍體解剖檔案,翻了翻,說:“我沒記錯,我們發現第一具屍體,也就是方将的屍體的時候,檢驗時就發現了屍體少一隻耳朵!”
“是嗎?”胡科長說,“我都忘記了。
”
“對的!”我翻出記錄給胡科長看,說,“不出意外,這就是方将的耳朵!你看,根據我們推斷的死亡時間,雖然後來才發現屍體,但最先死亡的是孟祥平,他少了根手指。
最先被發現,但是是第二個死亡的方将,多了根手指,卻少了隻耳朵。
如果這是兇手挑釁我們的方式的話,那麼多了個耳朵的程小梁屍體,也應該少一些什麼。
”
說完,大家急忙在屍體上檢查起來。
“啥也沒少啊。
”孫勇有些失望。
我看了看死者被掏出來的氣管一端,從舌骨上方,有被刀切斷的痕迹。
我又捏開屍僵還沒有完全形成的屍體的口腔部,空空如也。
“我知道了,”我說,“他帶走了程小梁的舌頭。
”
“對了!這就是兇手在挑釁我們!”胡科長咬着牙說,“掏舌頭取内髒,留下屍體部分來讓我們串案,很可能是我們法醫内部人幹的!什麼人這麼變态?我們怎麼得罪了他?”
“兇手作案方式老到。
”我說,“這具屍體上,依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