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發生。
我點點頭,招呼林濤和大寶,一起沿着石子路向下走到現場屋門口。
幾名技術員正在門上刷指紋。
“有發現嗎?”林濤問。
技術員搖搖頭,說:“這種門是老式的對開門,在裡面是靠門闩鎖閉的。
但門闩正好是木頭鋸開的毛糙面,載體不好,遺留指紋的可能性也就小。
”
“可是門是木頭的光面制作的,也沒有嗎?”林濤問。
技術員說:“沒有。
不僅沒有指紋,連血迹也沒有。
”
這個時候,我已經走進了院落,在各個房間門口轉了一圈。
為了怕再次被拍照上傳,屍體已經被運走,但可以看到作為廚房兼卧室的那間房屋裡有大量血迹,觸目驚心。
“現場有大量血迹,可以推測死者是失血死亡的。
”我說,“那樣,兇手的身上、手上肯定黏附了大量血迹,如果他要開門離開,可能不會在條件不好的門闩上留下指紋,但一定會在門上留下血迹。
既然沒有,隻能說明門是開着的,他無須開門。
”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是熟人,敲門入室,并且沒有關門嗎?”林濤說。
我說:“這個還不好說,但肯定不是撬門入室,因為門闩上沒有從外面撥動的痕迹。
要麼就是敲門入室,要麼就是溜門入室。
這就要看作案時間,死者家是不是已經關門睡覺了。
”
“中心現場是廚房卧室。
”趙局長的聲音隔着口罩,有些含混不清,“院落大門和廚房卧室的門緊鄰,進了大門右拐,就進入中心現場的門了。
”
說完,趙局長拉着我,走進了中心現場。
他指着中心現場門口的一個小方桌,說:“女性死者的屍體就是躺在這個方桌上的,你們可以看到,周圍有大量的噴濺狀血迹。
”
說完,他又轉身指着方桌對面的竈台,說:“男性死者倒伏在竈台旁邊的柴火堆上,竈台上也有大量噴濺狀血迹。
另外,整個中心現場都有噴濺、抛甩、滴落、擦拭狀血迹,可以推測,被害人和兇手有一個搏鬥的過程。
”
我看了看門口的小方桌,又看了看中心現場門外的大門、院牆,說:“不對啊。
女死者是在中心現場門口被害的,從現場血迹看,有大量噴濺。
噴濺血迹不會隻朝屋内噴濺,也會向門外噴濺。
可是,為什麼門外一丁點兒血迹都沒有呢?這道門的位置就像是條分界線,門内大量血,門外沒血,可門是開着的,這不合理啊。
”
趙局長皺着眉頭,摸了摸下巴,說:“有道理,我們之前還真沒發現這個問題。
這樣吧,我派人調查。
不過,這個問題怎麼調查呢?”
我笑着說:“很簡單,血迹在門的位置,有東西阻隔,才不會噴濺到門外。
當然,如果是兇手的身軀,是不可能阻隔得這麼完全的,所以我覺得,會不會是門簾之類的東西?”
趙局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中心現場的小方桌上,有大片血迹。
我從勘查箱裡拿出一個止血鉗,在血泊中翻找。
很快,我從血泊中找出了一些碎頭發和一些骨片狀的東西。
很顯然,這是死者的頭發和顱骨的碎片,我漸漸地明白了趙局長為何說兩個老人臉都沒了。
林濤在小方桌上方的電燈開關上左左右右地看着,說:“這個電燈開關上,也沒有血指紋。
開關已經被噴濺血迹污染,所以汗液指紋也提不到了。
”
我擡頭看了一眼房間屋頂正中的節能燈,說:“燈是開着的,說明兩個問題。
一是作案時間是昨晚,二是被害人開燈的可能性大。
既然兇手在作案後沒有關燈,那麼也不會留下他的血指紋。
”
“鄭金氏就仰卧在這個小方桌上,臀部在方桌邊緣外面。
”一個熟悉現場情況的技術員應我們的要求簡要介紹現場初勘時候的狀态,“也就是說上半身被人按在桌子上緻傷的,而鄭慶華是右側卧位蜷縮在竈台邊的。
”
“你是說女死者是固定體位被襲擊,男死者是經過搏鬥後死亡,是吧?”我說。
“對。
”技術員說,“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