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這案子是什麼情況呢?有頭緒嗎?”我問。
趙永搖搖頭,說:“我們先去現場,再細說吧。
”
汀棠市是一個如花般美麗的城市,一路上都可以看到正在盛放的鮮花。
鮮花總要有生長的地方,所以,汀棠市周圍的土地幾乎都被花圃占據。
當地的老百姓靠養花、賣花過着殷實的生活。
警車駛過汀棠大學的西大門後,車窗外熙熙攘攘的景象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成片花圃。
此時正值春夏之交,滿花圃的春色讓人流連忘返。
女人總是喜歡花的,陳詩羽扒在車窗上,一臉陶醉。
林濤則看着扒在車窗上的陳詩羽,一臉陶醉。
警車在距離汀棠大學西大門大約三公裡以外的一條大路的路邊停了下來,路的兩側,依舊是一望無際的鮮花美景,花香四溢。
從和大路垂直的一條向西延伸的小路可以走進花圃中央,在花圃中央,有很多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忙忙碌碌。
好在這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路邊幾乎沒有圍觀群衆。
警戒帶設在路口。
因為這條小路是唯一可以通向大路的通道,花圃裡的花又沒有明顯踩踏的痕迹,所以,兇手很有可能在小路和路口留下痕迹。
于是,警戒範圍延伸到了我們下車的地方。
陳詩羽一下車就蹲在路邊,伸長了脖子去嗅。
“幹活挺爺們兒的,其實還是個娘兒們啊。
”韓亮一臉壞笑地蹲在她旁邊,順手從花圃中采了一朵,遞給陳詩羽,說,“來,送給你的。
”
陳詩羽雙頰绯紅。
林濤拍了一下韓亮的後腦勺說:“你是來幹活的,還是來搞破壞的?文明做人,文明做事。
”
我穿起勘查裝備,拎着勘查箱,随永哥一起順着花圃間的小路往花圃深處走去,大約走了五百米後,看到了第二層警戒帶。
“這就是中心現場了。
”永哥指着小路的一旁,說,“在兩個大棚基線的中央,有一具裸·體女屍,喏,在那裡。
”
冬季的時候,花圃是由許多平行排列的大棚組成的。
天氣轉暖,大棚的塑料布被拆除,但是還可以看到每個大棚之間的基線。
在許許多多紅紅黃黃的鮮花之中,一具屍體仰面躺在地上,白皙的胸腹部皮膚上,沾染着些許泥土。
我回頭看了看我們下車的地方,韓亮仍陪着陳詩羽蹲在路邊欣賞着無邊的鮮花,林濤則已經穿戴齊全,沿着小路一點點地向我的方向靠近,他正在和技術員們尋找硬泥土地面上可能遺留下來的足迹。
我慢慢靠近屍體,防止踩壞美麗的鮮花,蹲在屍體的旁邊,拿起屍體的一隻手臂,試了試屍體上臂的屍僵,說:“大關節屍僵完全形成。
”
說完,又試了試屍體的踝關節和膝關節的屍僵,說:“應該是屍僵最堅硬的時候了。
現在距離死亡應該至少有十二個小時了。
”
大寶擡腕看了看手表,說:“現在是上午十點,那就是昨晚十點之前死亡的了。
”
趙永說:“我們早上八點整接到這個花圃的主人的報案來到這裡,就對屍體進行了屍溫檢測。
肛溫是二十六點五攝氏度,根據死亡後前十個小時每個小時下降一度,十小時後每小時下降零點五度的規律進行推算,死者應該是死了十一個小時了。
也就是說,是五月二十日,昨天晚上九點鐘左右死亡的。
”
我點點頭,開始對屍體進行表面檢查。
死者十八九歲的樣子,除了一雙襪子和右腳上的一隻運動鞋,其餘一絲不挂。
從其暴露在鮮花中央的胸腹部和四肢皮膚看,沒有任何損傷的痕迹。
我看了看屍體的腰背部,屍·斑也不是很明顯,雙手的指甲和口唇也沒有發绀[注釋:發绀,是指人體缺氧時,血液中還原血紅蛋白增多而使皮膚和黏膜呈青紫色改變的一種表現]。
“如果不是屍僵形成,我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個睡美人。
”我說,“屍·斑為何如此不明顯?”
趙永扶住屍體的一側,用力把屍體翻成側卧位,說:“你看看。
”
這時我才大吃一驚,說:“原來傷在背後!”
女屍的左側背部有一個不小的創口,創口周圍的血痂